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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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堆里的男人小小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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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陶陶

自古到今,贫穷与懒惰一定有比在联系。

妙手回村有这样一户人家,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不喝酒、不*博,也不看热闹,就喜欢和一群妇女扎堆。

男人叫春生,个子高高的,浓眉大眼,肩宽屁股大,这么好的一个身板子却不会做农活。

村里老人看到他,只能留下两声长叹:白瞎这体格子了。

春生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因为他有一群老姐妹,他喜欢呆在胭脂粉重的地方,他总说:女人多好,不愁嫁,哪像臭男人一样,天天张嘴就是挣大钱,要不是就打一架,一点也不斯文。

春生时常走在村中,大老远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是他,即便是黑骑模糊的夜晚,月光照射下的影子都可以辨认出他来。

他走路时常把双手直挺挺的背到身后,如同南极的企鹅一般,但不企鹅可爱,他可娘了。

一年三季,村头妇女堆里,总有他的身影。

春、秋天,妇女们喜欢扎头巾,他就戴帽子。

冬天,妇女们喜欢围围脖,他就换狗皮帽子。

春生喜欢扎堆和妇女们唠嗑和他懒惰都是有原因的,原因如下:

和妇女唠嗑虽然他在其内装疯卖傻,但他的消息是最多、最灵的,可以换来蹭吃蹭喝。

懒惰的原因就是别人家的玉米亩产斤,而他家6、7百斤,一年下来不但挣不到钱,有时明年种子和化肥钱都出不来。

村子里几位年长的老人总拿春生做例子教育晚辈,晚辈连连点头。

老人们说:贫困的永远都是留给好吃懒做之人准备的。

妇女们却不认为春生懒惰,因为他占地方的本事超级强,每次抢村头唠嗑的石头,春生总是会占据居中,坐在最舒服的石头上。

妇女们调侃着春生,春生也不会生气,即便当时生气了,转天春生还是和没事人一样,依旧坐在妇女堆里。

妇女们和春生讨论娶妻事情时,春生手抓着头发,指着自己的大肚囊:我能吃,又不爱洗头,谁跟我那可真是和我臭味相投。

一位妇女道:那还有准,没准有人就喜欢呢。

春生伸手开始讲论起来:

我虽然无不良嗜好,但家庭窘迫,事实如此,不容我去抵赖,别人都有小脑瓜,他们靠脑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上,我不愿非脑力,再说我也没有,那东西太过珍贵,俺娘生我时就没遗传给我。

我就这个熊样,掰玉米都是掰一穗都一穗的主,咱村长咋说俺的,他说:春生家谁也别去,老鼠去了转三圈都会含着眼泪出来,冬天房子被厚厚的积雪掩盖住,积雪是他家取暖的主要方式,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还不如四壁漏风来形容,还好老天照顾着,有积雪可以阻挡住严寒,西北风天天刮,要不他早就得断粮,西北风好像特意为他而存在的,他主要的一日三餐就靠喝西北风。

妇女们听着起劲,也拍案叫好,就这样春生成了妇女队伍里不可缺少的活宝,似乎没有他妇女堆里也就没有了乐趣。

这便是春生给自己懒找的最好的借口,但换来了妇女们的心软,不要的东西都会给他送去。

深夜,春生回到四处漏风的屋内,盖着破旧被子,冻得瑟瑟发抖,他起身找妇女们给他找牲口棚。

老人笑话春生,牲口棚暖和,但味道大,家里没有味,但不暖和。

真是应了东北有句老话:“天寒冻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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