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总统胡亚雷斯的学习时代,因学校教育不公而离校
年1月7日,萨拉努埃瓦神父把胡亚雷斯带到由一位教士领导的“王家学校”。在那所学校里,除了教启蒙知识之外,还要他背诵利帕尔达神父的教义问答。
在“王家学校”里,他的教师是何塞·多明戈·贡萨莱斯,此人对赤脚的印第安人极其严厉,而对于有钱人家的孩子十分亲切和蔼。胡亚雷斯在《示儿札记》中提及这所“王家学校”时写道:“交习字的时间到了,我照教师给我的帖子写了。因为我正在学,还没学成,所以写得不好,教师便恼火了。他并不指出我的习字有哪些缺点,应该怎样去改,却下令处罚我。这种不公正的做法,以及在这个叫做‘王家学校’的教育机构里教学上的不平等,使我感到受了极大的侮辱;因为就在教师在另辟的房间里悉心教导某些所谓的体面孩子的时候,我以及跟我一样的穷小子们却被赶到另一个房间去,由一个所谓的‘助手’来管教,而此人在教育方面十分无能,性格却与那个教师同样冷酷无情。我对这种极端恶劣的教育方法深为不满,而瓦哈卡城里又没有别的学校可去,于是我毅然离开这所学校,自己去实践已经学到手的一点点知识,学会用文字来表达我的思想。”
他经常到教堂去。大窗子镶有彩色玻璃的宽敞的中殿,无数大蜡烛照亮的大祭坛,唱诗班的歌声和管风琴的和谐声音,每天例行祈祷时教士喃喃的连祷声和侍童们的小铃的敲击声,使他拜倒在受难基督的脚下。照他的理解,基督献身为的是要使上帝这一概念具有人的涵义。而萨拉努埃瓦的教育使他的信念更臻完善:贝尼托相信教义,认为上帝身上兼有绝对真理、美和智慧。
在瓦哈卡——即殖民统治时期的老安特格拉,只有一项事业得到发展:教会举行祈祷和宗教列队行进等等仪式颇为隆重。瓦哈卡的居民对教士顶礼膜拜,乐韋为高于一切的教会服务。神秘主义把他们与上帝联结在一起,他们凭直觉感到有上帝存在。
在瓦哈卡州的这座宗教影响极大、与州同名的州首府里,“主教或教士领袖是首要角色;受俸教士以及他们的代理人用他们的道袍遮盖一切,其阴影投向哪里,哪里的一切腐败、滥用职权的行为,甚至罪行,都得到他们的纵容和包庇。因姘居而产生的不合法家庭,在这座城市里、在各个教区里繁衍滋生。教士的独身禁欲简直变成一种神话。一切事物都保持中世纪希尔德布朗多断然宣布改革时的老样子。教士闯入家庭,从根本上败坏了家庭,可是却賦予这座城市一种特殊的情调。家家香火袅袅;户户都成了挂满圣像的祭坛,多明我会教士到处做弥撒。宗教节日一个接着一个,人们进帐虽少,但只要花销不多,能象只寄生虫那样附在修道院墙壁上过着较为舒适的生活,就心满意足了。为什么要摆脱这种状态呢?没有任何抱负。当地人一如他们的父辈,过着单调的生活;搞一点农业,搞一点胭脂虫红。这类微不足道的手艺一成不变地由祖辈留传给子孙;但在所有的节日和星期一,都要喝得烂醉。这是必不可少的。这就是那时当地生活的概貌。”
这就是贝尼托·胡亚雷斯在那里了解到人生的那座城市。人们使他成为一个热心的天主教徒。然而,由于他的气质,胡亚雷斯的天主教是开放式的和光明的。他不仅未被禁闭在瓦哈卡这座小城的沉沉黑暗之中,还让目光越过修道院的围墙,把基督看作是要拯救人类的殉道者。
胡亚雷斯懂得,天主教力争纠正异教对虚荣和虚名的追求,因此在它的初期,竭力要提髙人的尊严,使之从奴役中解放出来。然而贝尼托已能阅读,而且手不释卷。他从书中引出了疑问。这个年轻的学生想,既然伏尔泰说过“我至死都要反对你说的话,但是我至死都要保卫你把话说出来的权利”,那么教会对教徒提出的个人应由教会主宰的要求岂不是太过分了吗?他的这种推断使他能尊重别人的思想,他认为宗教信仰或政治观点都不能强加于人,只能以说服的方法让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