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奴》
?女主是大户人家的贵女,却因为被男主家里连累,导致被抄家。女主成为孤女机缘巧合下被男主祖父买走成为了童养媳。男主世家大族也是家破人亡,但是家里还剩下祖父和弟弟,三人相依为命。女主一直都记恨着男主家里。
?男主祖父查到了女主真实身份两个人对质时祖父被杀死,女主成为嫌疑人男主以为女主恨他们家,于是她杀了祖父,写下了和离书女主走后一年成为了别人家的教习娘子,与男主重逢,男主将女主又带了回去,女主误以为男主已跟他人成亲有了孩子,在男主面前一直口出狂言,女主又被男二绑架,为保清白跳了河,男主苦苦寻觅终于又找到了女主,替自己家翻案也帮女主家里洗清了冤屈,想跟女主复婚,女主不同意男主被磕到了脑子又变成了傻子,最后男主又写下了婚书,愿意入赘到女主家里,孩子也随母性女主终于放下了一切,愿意跟他和好。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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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的夫君谢留,本是名门罪臣之后,还是天生的傻子,娶她是为了冲喜,而她当然一点也不喜欢谢留,反而对她的青梅竹马念念不忘。
元春六十四年,恰逢新帝招募新兵要与敌国交战,胭脂便帮谢留报了名,送他去参军。
但那个傻子好像喜欢上她了,在战场也不忘写家书给她,她同样回书信给他,让给他好好保家卫国,争取加官进爵鸭。
然而私心里,胭脂更希望他能有天战死沙场,好领着他的抚恤金改嫁。
后来战场上真的没再传来谢留的消息,胭脂以为她的愿望该成真了,关上门便开始笑。
一直到清秋九月,风云变幻,大军归朝。
本该死去的丈夫却回来了。
他腰挎鸾刀,身骑大马,威风凛凛。
原来他就是人们近来热议的当朝新贵,叫什么十步将军。
原来人们说他以前就是个傻子,后来清醒了,变成了现在的武神。
后来人们还说他被赐婚,新帝见他英勇,不仅封他为武侯,还把世家顶貌美的贵女赐婚给他。
那她呢?
她是贪慕虚荣、蛇蝎心肠的毒妇,她即将迎来被夫君休妻给贵女让位的下场。
谢留本以为,等待拜堂成亲的这些日子,胭脂应该内心万分焦灼,私底下哭哭啼啼想尽办法阻止这场亲事。
没想到他刚走进院子,就听见屋内一阵宛若莺啼的笑声。
透过窗户,能瞟见里头的人影。
她被簇拥在镜子前,着一身红服,居然能同周围人了乐呵呵的逗趣。
若没有那些七杂八杂的事,这样看起来,仿佛她是真心想要嫁给他的。
谢留嘲讽地扯了扯唇。
他一出现,屋内陡然安静,胭脂看见了他来,脸色顿变,很快又恢复自然。
“夫君。”
她此时完全不见方才的愁眉苦脸,反而主动上前,走到谢留身边转了一圈,“你瞧我这身喜服,好不好看?是不是相当衬我呀?如何,美是不美?”
在谢留面前,胭脂自然要展现出自己乐意同他拜堂成亲的一面。
她极力让自己心花怒放起来,甚至在谢留对她冷漠以待的情况下,当着下人的面踮起脚尖,勾着谢留的脖子撒娇。
“说嘛说嘛。”
她总不能让人就以为她在谢留那不得喜欢吧,这种虚荣假象她还是想维持住的。
谢留怀疑她是故意弄出这种做派来恶心自己的。
当下有些后悔来她院子里,“……下来。”
他忍了忍,没有说那个“滚”字,好歹给胭脂留了些脸面。
“我不……”
对上那双乌黑凌厉的眼睛,胭脂期期艾艾地松开手,她自嘲地轻嗤一声,从谢留身前离开往梳妆镜前走。
“都下去吧,让我们夫妻二人说说私房话。”
仿佛感觉到气氛的怪异,其他人十分听话地出了去。
胭脂照着镜子,抹着口脂,妖妖艳艳地问:“什么事呀你找我,不是有规矩说,新婚之前不能见面吗。”
谢留盯着她的身影,其实有时也很难看懂这个女子。
胭脂到谢家时年岁也很小,他比她大好几岁,头一回见面根本算不上有多愉快。
按照胭脂对他的指责的说法,就是他真的是个很讨嫌的傻子。
又坏又讨嫌。
她初来当童养媳,上个茅房都能碰见未来的傻子夫君吓唬她。
当时少年谢留就躲在茅房外面,在她出来时捧着只长满斑点的蟾蜍跳出来,说是送她的礼物。
那些个丑陋的玩意简直吓得年幼的胭脂魂飞魄散。
所以她初始,是真的讨厌死他这个大傻子了。
所以一有更好的对象出现,她就要将他视如敝屣,某些时候,他都想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心。
谢留半天也不吭声,胭脂便有危机感地转头,“怎么啦?发什么呆呢。”
她瞬间被谢留的眼神定住,怎么回事,方才那道委屈到含恨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谢留委屈?他只有厌她的,怎么会委屈呢?
一定是她看错了。
果然,下一刻那张俊脸上的神情又变了一个样,谢留抬高下颔,轻视地盯着她,化作了一种刻薄的讥讽,“有事找你。”
胭脂愣然,“出去?去哪儿?做什么去?”
谢留叫她换衣裳,说要带她出去一趟。
胭脂总觉得没那么好的事,谢留回来后别说带她出去一趟,就是连她那个铺子都没去过一回。
她问得仔细,有种谨慎的打探在里面。
谢留听得出来她是对这样突然的安排感到了不安,于是不屑地笑声,“去街上逛一逛,阿翁说以前的宅子还在,那边还有东西没搬了过来。恰巧今日休沐,我想去看看,顺便把你带上。”
他意味深长,“也好重温重温以前时光。”
原来如此,他是想回忆往昔了。
胭脂犹豫下,考虑着要不要同他一块去,好像去也去的。
要是谢留想要多找回点关于以前的事情,兴许还能想起以往对她的旧情,这也是个好处呢。
“好啊。”
见她答应,谢留阴鸷的眼眸缓和下来,冷冷催促,“那还不赶紧换衣裳。”
“不。”
胭脂背往镜台上一靠,两手撑着桌子,娇声道:“我把那两个小丫头都赶走了,绣娘也不在,我换不好衣裳。”
她在谢留被她的话弄得沉默之际,把玩着发丝,“我要你帮我脱。”
谢留他站在原地不动,那一刻神情相当微妙。
她把他当什么了?
是不是以为那次情动他露了馅,想起她了,以为就能让他像从前那样百依百顺地伺候她。
当年傻子伺候起胭脂,那可堪比大府里的贴身婢女。
谢留给她喂过饭,擦过身,洗过脚,在她帮家里干活,不愿意洗衣服时不但接手了她的活,还情愿当条狗一样,驮着她在屋里转。
可结果呢。
当条狗也换不到一颗真心,反而险些丢掉一条命。
他当然不会再那么傻了。
看着谢留走近,胭脂如愿以偿地露出娇艳的笑容,“你力气要轻些,不然衣裳扯坏了,过几日的吉日又要耽搁啦。”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想趁机勾引他,让他对她燃起欲望,弄脏这身喜服,就以为能拖延拜堂的时间了。
她还是那么机灵,那么会算计。
然后不留余地的,全都用在他身上。
等到谢留和贴身靠在了一起,胭脂被他气势镇压的笑容渐收,慌乱间承受不住他的身体,侧腰撑着镜台,“快被你压坏了,要倒了,倒了……夫君,谢灵官,你快起来。”
谢留不听她焦急的使唤,下身同胭脂的裙摆靠得紧密无缝,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健的腰部,和修长有力的大腿力量。
他宛若牢笼,将被他压得直不起身的胭脂困在怀前,然后危险地轻笑一声,带有半分泄愤似的情绪,揪起她的头。
宣告道:“一件喜服我还买得起,不想换衣裳,那就同我光着身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