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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笏叟是曹家末代织造曹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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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笏叟曾对《红楼梦》(《石头记》,下称《红楼梦》)做过全面性评批工作。他是史上一位重量级评批者,其知名度仅次于脂砚斋。畸笏叟批语时常一语中的,对后世影响非常大。畸笏叟何以做到知根知底以及批点到位呢?因他是曹雪芹叔叔、曹家末代江宁织造曹頫。

畸笏叟用名考

“畸笏叟”是一专用名。《红楼梦》批语中经常出现“畸笏叟”“畸笏”“笏叟”等署名。经查,以上用名从未出现于其它任何地方,仅在《红楼梦》的批语中才可见得到。故可得知,“畸笏叟”是一位《红楼梦》评批者的专用名。

“畸”“笏”“叟”各字的本义。唯有真正掌握了每个字的基本含义,才能理解评批者署名“畸笏叟”的深刻用意。“畸”:不规则的,不正常的。“笏”:古代大臣上朝拿着的手板,用玉、象牙或竹片制成,上面可以记事。笏板是古代大臣朝见天子时,用来记录天子的命令或旨意,也可用来书写向天子上奏的章疏内容,为备忘提示用。《释名》解释“笏”∶“笏,忽也,备忽忘也。”《礼记·玉藻》解释“笏”:“凡有指画于君前,用笏;造受命于君前,则书于笏”。笏板还有一个特别用处,就是能挡住自己的脸,用以彰显龙威。大臣面见天子眼睛要看着笏板,用作表示对天子的敬意。“叟”:老头儿或年老的男人。如老叟;童叟无欺等。

何谓“畸笏叟”:一位有不正常官衔的老头儿。

“畸批”构成评批者“模拟画像”的基本素材

畸笏叟批语简称畸批。该评批者用“畸笏叟”之名作出若干条批语,涉及到自己身份、年龄、以及与作者关系等方方面面——

他是一位宦囊羞涩的官员。丁亥春(年),畸笏叟看中一幅美人画,由于口袋无钱,眼巴巴看着那幅画被人带回浙江省,于是抱憾终身。第二十三回:“宝玉一回头,却是林黛玉来了,肩上担着花锄”,此段文字极富诗情画意。畸笏叟欲购的那幅美人画,就是根据此文意绘制而成的,为此特作出一条批语。笔者对该条批语进行重新断句,逐字推敲,发现竟是一条核心批语。其关键词释放出三大讯息,一是“宦缘”,“宦缘”是宦囊羞涩缘故的缩写。“宦”本意是指做奴隶主或帝王的奴仆,引申义是官员。如此一来,畸笏叟自曝官员身份,同时又暴露性别。因为从康熙时期至乾隆时期朝廷还没有使用女性官员的先例,所以此位评批者必定是男性。二是“南行”,表明评批者居住地处于浙江省北部,当时的京都北京包括在内。三是“所缠”,评批者感叹自己经济拮据,正因为手头无钱,才使购画的愿望落空。原批:“丁亥春间,偶识一浙省发其白描美人,真神品物,甚合余意。奈彼因宦缘所缠,无暇且不能久留都下,未几南行矣。余至今耿耿,怅然之至。恨与阿颦结一笔墨缘之难若此!叹叹!丁亥夏。畸笏叟。”

他是一位岁数大且辈份高的老者。畸笏叟经常用畸笏、笏叟、畸笏老人、畸笏叟等署名,特别是“老人”和“叟”等字眼反复出现,可见他是一位老者。另外,畸笏叟在批注时,不仅指手画脚,还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证明他又是作者的长辈。这是因为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我国逐步建立一套完整的伦理道德制度,包括晚辈必须尊敬长辈。即使晚辈的年龄再大,也不能对岁数小的长辈出言不逊等。《红楼梦》有几个例证。第二十四回有:“摇车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孙”和“山高高不过太阳”等;第三十七回有:贾芸比贾宝玉晚一辈,他在信中恭称贾宝玉为“父亲大人万福金安”,十二三岁的贾宝玉果真把十八岁的贾芸认作儿子。畸笏叟在批语中直接使用“朽物”等敏感词,老者兼长者的身份暴露无遗。贾母为薛宝钗举办了一场生日宴。宴会结束以后,大伙儿走进家庭戏院,一起观看演出。薛宝钗率先为贾母点一出《西游记》。之后,贾母命令王熙凤接着点戏,王熙凤听从吩咐,当即点了《刘二当衣》。畸笏叟就在此处的批语中使用“朽物”一词。第二十二回有条庚辰眉批:“前批‘知者寥寥’,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悲乎!”第二十二回靖眉批语:“前批‘知者寥寥’,芹溪、脂砚、杏斋诸子皆相继别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杀!”

他看到敏感素材痛心疾首。“人有其人,事有实事”是《红楼梦》的最大特点。作者所采用的素材基本上来源于现实生活,畸笏叟当然是一本全知的。从畸批的语气来看,他比脂砚斋深沉大度得多,但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当熟悉且与己有关的素材再现时,畸笏叟立刻陷入痛苦回忆之中。往事历历在目,早已物是人非,他是悲从心来,以至老泪纵横,使用了“宁不悲夫”“肠断心摧”“宁不痛杀”等伤悲语句。贾宝玉等人豪饮的场景致使畸笏叟伤心欲绝。贾宝玉和冯紫英等密友聚餐,饮酒是一项必不可少的内容,大家以行酒令方式助兴,玩得不亦乐乎。贾宝玉说:“我先喝一大海”,脂砚斋指证此素材来自“西堂故事”,畸笏叟面对此情此景是心如刀割,也证实此素材来自“西堂”。第二十八回出现该条畸批:“大海饮酒,西堂产九台灵芝日也,批书至此,宁不悲乎?壬午重阳日”。麝月的敬业精神引起畸笏叟同病相怜之感。夜幕降临,大观园内灯火通明,服务人员休息的休息,寻乐的寻乐,只有麝月一人坚守岗位,无怨无悔地承担着园内的安保任务。贾宝玉问麝月为何未随大家一道去乐,她严肃地回答:“都顽去了,这屋里交给谁呢?那一个又病了。满屋里上头是灯,地下是火。那些老妈妈子们,老天拔地,伏侍一天,也该叫他们歇歇,小丫头子们也是伏侍了一天,这会子还不叫他们顽顽去。所以让他们都去罢,我在这里看着。”麝月一席话,让贾宝玉无比感动。畸笏叟也感佩麝月的敬业精神,甚至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第二十回庚辰眉批是:“麝月闲闲无语,令余酸鼻,正所谓对景伤情。丁亥夏。畸笏。”

他是见过全本的另一人。脂砚斋的相关批语已经证实《红楼梦》应有一个完整版,畸笏叟也用批语形式证明《红楼梦》应有完整版,且有很高可信度。据畸笏叟透露,《红楼梦》八十回后遗漏一些重要的故事情节。八十回后到底还有哪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呢?一是迷失“狱神庙慰宝玉”等情节。第二十回有条庚辰眉批:“茜雪至‘狱神庙’方呈正文。袭人正文标昌(目曰)‘花袭人有始有终’,余只见有一次誊清时,与‘狱神庙慰宝玉’等五六稿,被借阅者迷失,叹叹!丁亥夏。畸笏叟”。二是迷失“卫若兰射圃”等情节。第二十六回的庚辰眉批:“惜‘卫若兰射圃’文字无稿。叹叹!丁亥夏。畸笏叟”。三是遗失荣国府“抄没”案卷。江南甄家被查抄是已知的事实,荣国府有没有被抄家?这是一个待解之谜,又是一个必解之谜。荣国府被抄家是探秘“真事隐”的重要一环,关系到作者所采用素材来自哪一家的大问题。换言之,就是被还原后的“真正之家”必经此一劫。因而,全力查找荣国府被查抄的线索显得尤为重要。从哪里入手才能奏效呢?要么从脂批中找,要么从畸批中找。笔者经过认真搜查,终于从畸笏叟批语中发现“抄没”两字。“抄没”即查抄没收。“抄没”虽仅两字,却是一条铁证,荣国府被抄家的真相立即浮出了水面。故而证之,《红楼梦》主要素材来源于曹家。第二十七回庚辰眉批:“此系未见‘抄没’、‘狱神庙’诸事,故有是批。丁亥夏。畸笏。”

他同作者的文字情感高度契合。畸笏叟同曹雪芹心有灵犀一点通,且达成高度默契。据此研判,他同曹雪芹是命运共同体。一是两人都厌恶贾瑞。曹雪芹笔下的贾瑞是一位死不改悔的好色之徒。为了贪图王熙凤美色,贾瑞竟然不顾人伦,丑态百出,最后连好端端一条性命就被白白葬送掉了。畸笏叟对贾瑞也是恨之入骨,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原文是:“贾瑞掌不住嗳哟了一声,忙又掩住口不敢声张,满头满脸浑身皆是尿屎,冰冷打战”。贾瑞可耻可怜可悲之极,畸笏叟并没有放过他,在第十二回庚辰眉批里趁机将他臭骂一顿:“瑞奴实当如是报之。此一节可入《西厢记》批评内十大快中。畸笏”。二是两人都同情晴雯。晴雯是一位勇敢的女孩子,有很强的自尊心。作者对她的不幸遭遇是非常同情的,文本中就出现贾宝玉为她鸣不平的文字:“我究竟不知晴雯犯了何等滔天大罪!”畸笏叟作为一位评批者,也认为她实在太冤,不仅为晴雯鸣冤叫屈,还感叹世上蒙冤者岂止她一人呵!第七十回庚辰双行夹批是:“余亦不知,盖此等冤实非晴雯一人也。”

他对贾*等人的称谓规范有序。畸笏叟对贾*和贾宝玉等人称谓始终如一,这为《红楼梦》重要人物原型考证提供了重要依据。畸笏叟称贾*为“*老”或“严父”,称贾宝玉为“玉兄”。笔者经过细致梳理,得出以下结论,畸笏叟与贾宝玉原型属于同一辈,比贾*原型晚一辈。一是畸笏叟对贾*以“*老”和“严父”相称。第十七回庚辰眉批中出现“*老”这一称谓:“自*老生日用降旨截住,贾母等进朝如此热闹,用秦业死岔开,只写几个‘如何’将泼天喜事交代完了,紧接黛玉回,琏、凤闲话,以老妪勾出省亲事来。其千头万绪,合榫贯连,无一毫痕迹,如此等,是书多多,不能枚举。想兄在青埂蜂上,经锻炼后,参透重关至恒河沙数,如否?余曰:万不能有此机括,有此笔力,恨不得面问果否。叹叹!丁亥春。笏叟”;第十七回庚辰眉批中又出现“*老”这一称谓:“*老情字如此写。壬午季春。畸笏”;第十七回庚辰眉批中既有“*老”还有“严父”的称谓:“于作诗文时虽*老亦有如此令旨,可知严父亦无可奈何也。不学纨绔来看。畸笏。”二是畸笏叟对贾宝玉以“兄”相称。第十四回庚辰眉批:“忙中闲笔,点缀玉兄,方不是正文中之正人。作者良苦。壬午春。畸笏。”

他对作者所描写的重点了然于胸。畸笏叟对曹雪芹行文风格和行文意图是非常了解的。在熟悉内情的基础上,畸笏叟作出了许多关键性批语。一是对钗黛两人的原型作出鉴定。宝钗是甄(真)玉,黛玉是假玉。第二十二回有王熙凤和贾琏一段对话,畸笏叟在此写下一条批语:“将薛林作甄玉贾(假)玉看书,则不失执笔人本旨矣!丁亥夏。畸笏叟。”二是揭秘“省亲”真相。“省亲”是曹雪芹笔下浓墨重彩的一件大事。它到底隐指哪件事?脂砚斋毫不隐瞒地指出,“借省亲事写南巡”。畸笏叟也指出“省亲”是一件“泼天喜事”。第十六回的甲戌眉批是:“大观园用省亲事出题,是大关键事,方见大手笔行文之立意。畸笏。”第十六回的庚辰眉批是:“自*老生日用降旨截住,贾母等进朝如此热闹,用秦业死岔开,只写几个‘如何’,将泼天喜事交代完了,紧接黛玉回,琏、凤闲话,以老妪勾出省亲事来。其千头万绪,合榫贯连,无一毫痕迹,如此等,是书多多,不能枚举。想兄在青埂蜂上,经锻炼后,参透重关至恒河沙数,如否?余曰:万不能有此机括,有此笔力,恨不得面问果否。叹叹!丁亥春。笏叟。”

他提供一条极重要的曹雪芹卒年线索。畸笏叟明确交待曹雪芹于年(丁亥夏)之前已经离开人世,这与脂砚斋在甲戌本中记载的方向是一致的。甲戌为清乾隆十九年()。甲戌本仅存十六回,初由清咸丰同治年间大兴藏书家刘铨福收藏。年,胡适得之于上海。后随胡适漂洋过海,存放在美国康奈尔大学图书馆。年,该本被购回,现藏于上海博物馆。甲戌本中脂批确指曹雪芹死于“壬午除夕”,这是一条极其重要的信息,也是现今唯一可查的曹雪芹卒年的确切时间,引起了红学界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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