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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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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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尘的诗歌上海华亭诗社个人作品第四辑漫尘诗歌小辑小轩窗赏鹭真好。一汪浅水,一滩蒹葭,从诗经的深秋续约到初春的小满田庄岁月的呼吸,翻阅着草木飞禽的主题风,这田野里的咏叹,在西厢与牡丹亭之间咿呀小轩窗下,白鹭如同青衣上场细长的脚高高抬起,暂停轻轻落下,再垂颈顾影梳理记忆羽毛是飞翔的记忆,静默是鸣叫的记忆徒步涉水是困守的记忆而白鹭让我们经常溯洄一个个仙灵又悠远的姓名——他们仿佛是空中纯滤已久的词语白鹭提起一副清瘦的毛笔在青天挥毫行书他们在哪里它们就去哪里小满菜园你们生长在自然主义的美学土壤青菜很渊明,白菜字太白芹菜有杜甫的药香红皮萝卜蕴藏着浩然之气那菠菜,地底下的鹦鹉,一个劲地咂嘴摩诘,摩诘,商隐来了,商隐来了从开阔处走来的却是我们一群与炊烟暧昧,感情不规则,眼神有篱笆在田塍行走,为一只蚂蚁敞开为枝头的柑橘悬挂,在相互赞许和揶揄的背面拧开躲在神经末梢的八音盒就在菜园边上,猪圈改造成了茶轩你们的生长环境发生了人文性改变除了气息,还有语言而你们与我们的关系变得如此微妙,更加信赖日久夜长员外上肉:牛栏山的肥豕,曾经在阳光下和石头对拱,才有这般的赤红酱色,它不会欺负戴着斗笠或暗器的陌生人上酒:终南山的稻米,经过时间发酵,暗藏绵绵柔情,成千上万只绿色小蚂蚁爬进你的喉咙,在你低徊的肺腑间筑巢上灯:左右各八盏蟠螭灯,映红聚义的眉宇和肝胆,那乘着月光神情有一点点迷离的客人,请你坐上红木八仙椅,袖笼身分此时,主人上场:良田百亩,椽檩千计,蹄躈无数体制之外又在村庄之内拥有独立王国的豪富缙绅他步履从容,淡定,还伴着白鹭般的矜持左手蝴蝶,右手壁虎暗示千年以来风花雪月以外的美丽生存他轻轻一句:“草色入帘青”,众人答:“往来无白丁”……江湖就淡淡出没于柴门竹篱之间触及灵*的话题不局限于一种方言生命的本质超过一部刀光剑影的历史“毁灭一个女人,只需要喂给她一小勺的爱情”一位女诗人幽幽低语,如水银在耳畔流淌员外思忖片刻,眼神像滚热的普洱茶浮漾开来“毁灭一个男人,只需给他一点点的权力”在座的掌声盖过窗外的鸟鸣一只喜鹊拍打翅膀穿过广袤原野去禀告另一只喜鹊米市渡春暮冬天带走的,春天必回生此刻,时光索性停住了脚步繁华与枯寂并存河面浮标静止其实,夕阳是在跋涉中慢慢变成自己芦苇的忧伤,风信子的饱满雅姿,水塘边匍匐着三五只稚拙的老鸭……它们的中府穴、云门穴被一一点醒我们看着一群人说话议论内心的花事隐约中,我们听见自己的名字植入了米市渡某个悠远的暮色好了,一切已经齐全——时光的河流在霞光中暗涌正好可以滗走我们骨血中的浮渣磁力春天我的骨血和所有附属归于你我是你豢养的游荡之物在你的牵引下嗅找陈年往事的气息主人,带我回家主人,我信奉的一切都归于你鲜花,酒精,子弹,还有枕在脊背的信仰在寒冷的脚底升腾起的信仰一次次压在坚韧的枝头我愿承受诋毁,做一个逆子,绕着你的拈花手指低吠,愤怒中赎回我的眼泪主人,在你的磁力下,我的心脏扩张可是世界并未变大,反而犬牙交错不满意的人自顾开花结果可是我不屑于一切自我放逐的遗嘱以血换血不如以花的童年换得一个铁石心肠让我们忍住眼泪和芬芳在地球的转轮下凝聚一张天堂的脸庞春风故园解开时间的血栓春风,渡我回去三十年。一张张青春的脸陆续退场,砂砾陷进沙漠溪流汇入江河,地球背着我们绕太阳跑了三十圈如今,春风依旧浩荡辛夷花占据东山墙繁缕葡地,豌豆梦蝶蒲公英怀抱一次次远行的计划而忧伤统统交给草木的根须茂盛无边,不可收拾而电铃独守空墙如同一位寡言的老者等不来电流的震颤而春风可以渡我,渡我渡我到繁花归命的地方护珠塔你这般倾斜究竟是为了谁在扬鬃欲飞的天马之背上千年的风雨,你却沉默至今那么大的窟窿,是无法弥补的历史佛说,慈悲为怀!佛还说,前生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你说,大悲无泪你这是在倾听啊,还是在俯瞰你这是要揽取万道霞光竟忘了坍塌的危险还是因为第七层上的一棵芨芨草让你把持不住,也想蹭一蹭鸟儿的翅膀或许你只是在等待,像骏马等待骑手你是在等待大彻大悟、悲欣交集的神圣时刻就是这样,你以残缺换智慧以倾斜换取人间正道*护珠塔,又称护珠宝光塔,建于北宋元丰三年,位于上海市松江区佘山镇天马山景区。千年以来,由于地基变动,塔身逐渐朝东南方向倾斜,倾斜度7.10°,超过了著名的意大利比萨斜塔。打开——松江二中校园游感四月的雨下着下着,就停了湿漉漉的美,在一个闪亮的间隙呼吸紫藤花是校园星系,沿着春天的轨迹用虔诚做好万有引力的功课牡丹和芍药相互思辨,在绚烂的绽放中呈现真理的笑靥。那木香,那洁白的丁香总是如此静谧,散发隐秘的气息舒缓一种精神瑜伽思源楼的白墙写不下百年的业绩一德院的台阶阅览了多少青春的篇章而树人院的青砖,质朴,修实,如一袭青衫迎风飘逸,苍茫中映衬时尚的底色一切浑然天成宁静孕育致远而我总想着一个天真的命题:如果把二中校园的这一切打开,像打开一座露天的粮仓从云间第一楼的直栏横槛上挥洒出去外面的世界会流淌成怎样的春光乡村酒事日子早就订好了生死悲喜都掐算在特定的年月周某个即将被刷屏的夜晚男人烟抽得很凶女人脚下是一地的瓜子壳经过多次翻土似的商议名单和菜单出炉……我旁边坐着的是远房表弟,日资企业的小工头看人,眼神驯顺中透着一丝拽劲他站起来敬对面的舅公,“阿公,你画的图纸好是好,就是费钱。您还是多练练气功吧!”阿公愠怒,抻了抻围脖,一副乡绅派头侧身和邻边的村长低语然后意味深长地微笑,朝四周微笑像一朵老菊花攀附在虚光的篱笆上隔壁桌王阿婆踅摸过来塞一个桔子给我女儿:“闺女,长得山竹一样高,快认不出了。”那段寄放的日子可能淡忘可女儿拉着阿婆的手,感觉冬野皲裂的沟坎“稻熟一季,人老一年啊!”妻子的话烟熏我的眼晚上我想敬敬王阿婆在熟悉又陌生的脸中找不到她——在血缘的滩涂上盘吸的螺蛳最后,女儿和她孙女交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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