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医院 https://m.39.net/pf/a_5112777.html祝家女平江盘门外有座庙,里面有一个僧人。淳熙已酉八月的一个夜晚,听到很急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一个女子,带着很多银子,和几百铜钱。自己说,家离这里几里远,要回娘家,赶上下雨,怕遇到强盗,想借宿一晚。又说佛法慈悲,万望收留。僧人不得已,给她收拾出一个房间。过了一会,这女子含笑引诱僧人,要同床共枕,又恐吓僧人,要是不同意,就死在这里。僧人没办法,就答应了。早晨,女子拿钱让僧人去买了几尺绢和胭脂等物,带着离开了,约好某晚再来。城里的祝秀才,有个女儿葬在庙旁边,来拜访僧人的时候,看到女子遗落的化妆用品,好像他给女儿陪葬的东西。找来家里人检验,果然是。追问僧人从哪里得到,僧人不肯说,就告到了官府,僧人才说了事情的始末。祝家人并不相信,挖开坟墓,打开棺材,看到女孩侧身躺着,容貌如生,手里拿着绢和胭脂。坟墓也没有大的损坏,上面只有一个小窟窿,像拳头那么大。祝家人惊讶感叹,用衣服把女孩蒙上,祷告说:“如果有灵,就平躺着,我就给你重新下葬。”揭开衣服一看,果然平躺着了,但是祝家人以此为耻,还是把尸体焚毁了。平江盘门外有僧庵,僧行数人共处。淳熙已酉八月夜,闻击户声甚急,启关视之,则一女子也,携银裹柱垒,及数百钱,云家止数里外,归省父母,值风雨不可前,愿容托宿,不然,恐有意外性命之祸,佛法慈悲,幸垂哀悯。僧不得已纳之,力为扫一室。须臾女含笑昵近,必欲促僧共榻,且恐以危言,曰若不我留,当死于此,僧又黾勉从之。迨晓,取钱付僧,倩买绢数尺及脂粉之属,怀之而去,约某夕复来。后一城居祝秀才,以女墓在庵侧,纵步访僧,见妆垒在其室,疑是柩中物,遣仆呼其子验之,果然。叩从所得,不肯言,乃诉于吴县,县逮治僧行,始道前事,祝氏父兄未之信,启冢发棺,见女侧目如生,手持所买绢脂粉在旁,冢外无损陷,只一窍,仅可容小儿拳耳,不胜骇叹,以衣覆其上,祷曰:汝若复能仰卧,则当再治葬。少时揭衣,已仰卧矣。虑终为家耻,竟举而焚之。华亭卫妻华亭卫宽夫妻子病故,不到一年又娶了刘氏,前妻经常附在仆人身上出言怨恨。屋子里也出现了怪异的现象,经常听到叹息声,白天不时看到前妻坐在屋子里,靠近她后就消失了。一个装钱的柜子,锁得很严实,忽然里面持续传来蛙鸣声,打开看,空无一物。接着从里面扔出些铜钱,在地上立着,好半天才倒下。后妻生了孩子,不久就病了,巫师说是前妻作祟,多次祭奠祷告都没有效果。宽夫大怒,劈碎了前妻的牌位,每砍一下,孩子就大叫一声,砍三下,叫了三声,接着就断了气。从此,怪异的现象也消失了。华亭卫宽夫丧其妻,未逾年再娶刘氏女,故妻屡附童妾,出言怨詈。室中常有怪,或闻弹指叹息声,家人白昼见其坐堂下,就之则亡。一柜贮钱帛,扃鐍甚固,忽蛙声群哄于内,移时不已,遽开视,空无一物,惟掷出千钱,自地卓立,如为人扶挈,久之乃仆。刘氏生子,逾时得疾,巫者言故妻作祟,祈谢之万方,不少愈。宽夫怒,取影堂木主斧碎之,每刃一加,儿辄大叫,凡三砍三叫,儿死,怪亦息。季元衡季元衡是缙云人,中举后,被调到台州,先要去建康拜见府尹大人。他有一个小妾,被主妇排挤,经常想自尽。季元衡临行前对妻子说:“我走后,千万不要虐待她,万一发生意外,会破费钱财,非常麻烦。我肯定不会留她太久,等我回来,就给她安排去处。”妻子说:“你放心地出门吧,我不会为难她的。”几天后,季元衡到了建康,刚安排好住处,就听见耳边传来哭泣声,好像是那个小妾,但是看不到身形。讯问后,声音回答说:“您才出门,我就遭到痛打,已经投缳自尽,不可复生了。”季哭泣道歉,想回家,又考虑已经来到了这里,置之不理又不忍心。姑且派个仆人回家看看是怎么回事。自此,朝夕悲泣,焚香烛祭奠。等到仆人回来,却说家里什么都没发生,还是那个小妾亲自给仆人弄的饮食。季说:“这一定是鬼神来骗我。”晚上,季就严肃地对着空中说:“你是何处妖鬼,如果还不离去,我就请法师治理你。”回答说:“我的确不是你的小妾,只是看你在出发的时候,疑心重重很是牵挂,我借此从您这得到些佛经零钱而已。”季元衡(南寿)缙云人,即登科,调台州教授,将往建康谒府尹,家有侍妾,忿主母不能容,常怀绝命之意。及是行,季以情祷妻曰:吾去后,切勿加以楚虐,万一有不虞,恐费经护。必不可畜,侯归日去之,不难也。妻曰:但安心而行,吾不为此事。时方侨寓他处。数日到建康,已解担,闻耳畔啾啾人声,似其妾,而不见形状,问之,泣曰:君才出门,既遭棰,势不复可生,自经死矣。季为之哀泣解谢,欲回车,念业已至,欲弗信,又不忍,姑遣仆兼程归扣其事,且为家人作牒。经邑,仍略疏葬埋之费,自是继夕哀泣。及仆还,云宅内固全无事,某到时,侍人自持饭饭我。季曰:然则妄鬼假托以惑我尔!是晚复至,季正色责之曰:汝为何等妖厉,顾敢然不亟去,吾将请集道流,绳汝以法!答曰:实非此人,缘君初行日,疑心横生,故我得乘间造伪。今但从君丐佛经数卷,薄奠楮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