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

首页 » 常识 » 问答 » 害世子大病,王妃欲将我杖毙,世子我房里的
TUhjnbcbe - 2024/5/17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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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孟澜发出无意识的呓语,小荷走到床前,这几个月下来,孟澜的服色似乎没这么苍白了,人仿佛也长高了。这个人,是小荷见过,除自己爹娘外,待自己最好的人了,他是个好人,好人就该好好活着,像娘讲过的那些故事里,好人有好报一样。而不是被人算计,现在挣扎在生死边缘。小荷抬眼,那一夜传来的冷风,那月光到底从哪里照进来的?难道说真的是自己的幻觉?

小福子端着药走进来,这些药不过是太医开的温补的药,一味降温的药也没有,这是为了防备事后安王追究,把药方送上去的时候,安王也看不出这药方有什么不对,毕竟温补滋润着,是吃不死人的。

“小荷,你在看什么?”小福子原本想伺候孟澜把药喝了,却见小荷盯着床边看,担心小荷看出床边有扇窗的小福子提心吊胆地喊了一句,小荷皱眉看着小福子:“那天夜里,你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是啊,想是你睡迷了,这药已经凉了,快些伺候大哥喝药吧。”小福子掩饰着自己的心慌,看着小荷端起药,送到孟澜唇边,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孩子,也许很快王妃那边就会传来消息,招小荷前去询问,然后就是仗责,也许,用不了十个板子,小荷就会死了。

小福子看着小荷的动作,突然喊了一声:“小荷。”小荷把药喂给孟澜,伸手抚摸他的额头,额头还是那样烫,一点都没有好下来。看着小荷的动作,小福子又喊了一声,小荷这才转头看着他:“有事吗?”

“下……下一回,你可不能这样鲁莽了。”小福子原本想说的是,下辈子,可千万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片心全都抛给人看,别说小荷年纪小,王府的规矩是不管你年纪小还是大的。小荷嗯了一声:“小福子哥哥,多谢你的提醒。”

看着小荷那透明似黑玻璃珠的眼睛,小福子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无地自容,这样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在脑中,小福子就责骂自己,怎么能这样想呢?活下去,成为王府总管那一天,就可以让自己爹娘过上好日子,让弟弟妹妹们住大屋,穿新衣,再也不受人欺负。这也算是对自己那割掉的宝贝所带来的补偿。而要成为王府总管,小福子进府不久就知道,光聪明伶俐是不够的,需要运气,需要背黑锅,也需要会甩锅,才能一步步地往上爬。

“小福子,你先出去吧。”小福子呆怔在那里,陈嬷嬷觉得小福子有些不对,但这会儿也没细想,只是吩咐小福子出去。小福子低头退下。陈嬷嬷这才走到小荷面前:“你想起什么没有?”

“嬷嬷,那光,好像是从墙上来的。”小荷伸手指着窗的方向,陈嬷嬷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握住一样,疼的喘不过气来,千防万防,怎么就忘了这一点,这床,是靠在墙边的,而这墙上,当初是有一扇很小的窗,那时候和人说过,要他们把这扇窗给拆了,封死了,后来怎么就忘了呢。

陈嬷嬷拔腿就往外跑,小荷不知道陈嬷嬷为什么要往外跑,刚想跟着跑出去,床上躺着的孟澜又发出无意识的呓语。似乎他在叫娘。小荷坐在孟澜身边,伸手去摸孟澜的额头,孟澜的双手在空中飞舞一下,伸手紧紧拉住小荷的手,小荷想挣脱,孟澜口中逸出一个娘字。

大哥是在想娘吗?我也想我娘了,小荷的眼圈一红,泪滴落在孟澜手背上,这滴泪让孟澜感觉到什么,仿佛安静下来,小荷拿起一边的热手巾,继续给孟澜擦着额头。陈嬷嬷跑出屋子,来到后面墙上,那扇窗掩映在一丛竹子旁边,陈嬷嬷扒开竹子,颤抖着去推窗,那窗应手开了一条缝。陈嬷嬷顿时泪如雨下,看着窗棂处被抹过的油,陈嬷嬷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把窗重新关好,跌跌撞撞地后退。快要退到头的时候,小福子伸手扶了陈嬷嬷一把:“嬷嬷,您走路要担心。”

陈嬷嬷转身顺手就抓住小福子的衣襟:“是你,是不是?”

“什么是我?嬷嬷您说什么,我听不懂。”小福子还是一样地恭敬,陈嬷嬷看着小福子的恭敬,伸手往他脸上打去:“是你开的窗,是不是?”

“嬷嬷,您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小福子挨了打,面上也是什么神情都没有,仿佛陈嬷嬷是在无礼取闹。陈嬷嬷咬牙切齿地:“你这会儿还在装什么,等……”

“嬷嬷,您想什么不要紧,关键是,王妃信什么。”小福子提醒着陈嬷嬷,陈嬷嬷想把小福子掐死,但也知道这会儿不能掐死他。小福子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声音:“嬷嬷,我们都是底下人,只晓得认真服侍大哥,别的,就什么都不想了。”

什么都不想,小福子敢说,陈嬷嬷也不敢信,她只是冷笑:“天有眼,会看着你们这群人,一个个都败露。”

“嬷嬷,大哥病重,您心里生气,我也只能任由您说,不过有些话,若传到王妃耳中,就不好了。”小福子还是照样提醒着陈嬷嬷,仿佛他的确什么都没做,陈嬷嬷闭了闭眼,放开小福子往屋里走去。小福子依旧恭敬地在那,等陈嬷嬷走了他才直起背,在这个王府里,跟错了主人,不就是这样的结局吗?忠心要看用在什么人身上。

小荷守在孟澜床边,听到陈嬷嬷开门进来的声音,抬头被陈嬷嬷丧魂失魄的神情吓了一跳,她跳起来扶住陈嬷嬷:“嬷嬷,您怎么了?”

“小荷,我对不住你,我也对不住大哥。”陈嬷嬷陷入深深的自责,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个孩子,如果这一次真的挺不过去,这日子,该怎么过啊?还连累了小荷,王妃信什么,王妃想把小荷拿去处死,陈嬷嬷只觉得浑身冰冷,而自己想到了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嬷嬷,您没有对不起我的,您快坐下。”小荷不明所以,只能招呼陈嬷嬷赶紧坐下,陈嬷嬷没有坐下,而是扑到孟澜床前,大哥,你要快些好起来,只有你好起来,这一切才能有转机。

孟澜并没有像陈嬷嬷所想的好起来,病情也没有坏下去,烧一下退一些,一下又升起来,每次都要用很多热手巾给他擦身子,偶尔醒过来,眼神也是茫然一片。如此数天下去,安王也来探望过数次,询问太医,太医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这个回答安王当然是很不满意,而王妃却十分满意,满意的不得了。

小荷并不知道这个回答意味着什么,她照顾孟澜照顾的更为精心,好人是不能这样死去的,小荷心中只想着这一点。而王妃,确切地说是进忠又在王妃面前说了几句话,让王妃决定,先从小荷身上开刀。

这天小荷如同往常一样守在孟澜身边,孟澜还是紧闭双眼,只是那身上没有原先那么烫了,听说,这高烧要一发退下去才好,小荷伸手摸摸孟澜的额头,忧心地想着。小福子已经走进:“小荷,王妃命你前去。”

王妃?小荷的眉皱起:“王妃找我做什么?小福子,难道不能……”

“不能,小荷,这一次你去,就要记住,下……”小福子晓得等待着小荷的是什么,但还是想要提醒小荷,不为什么,就为了小荷那一声道歉,那一声哥哥。小荷等着小福子说下去,但萧福子顿在那里,小荷眨了眨眼:“小福子哥哥,你还想和我说什么?”

“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小荷,你去吧。”小福子硬着心肠对小荷说,小荷嗯了一声站起身,经过小福子身边的时候,小福子唤住她:“小荷。”

小荷抬头看着他,那双似黑玻璃一样的眼,又出现了,小福子看着这双眼,实在说不出什么硬话,仿佛叮嘱小荷一样:“你去了,要好好的,不要忤逆王妃。”

“我会的。”小荷点头,就往外走,陈嬷嬷站在门口,院子里进忠带着两个小内侍等在那里。怎么会是进忠来带自己去?小荷奇怪地想着,陈嬷嬷已经拉住小荷的手:“小荷,你这一去,可要记住,要……”

陈嬷嬷话到唇边已经哽咽,小荷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有先头王妃留下的话,必要时候,还能镇住王妃,还能去和王爷求情,可是小荷她什么都没有,一个进府还没到一年的小丫头,王妃碾死她,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嬷嬷,我记住了,不能忤逆王妃,王妃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小荷一本正经地说着,陈嬷嬷已经把小荷抱在怀中,接着放开,去吧,这一去,就看她是什么样的命了。小荷走到进忠面前,进忠并没有久等的不耐,横竖她就要死了,多活一会儿,多说几句话,又有什么要紧?

“小荷姑娘,王妃命我来传你去,你可真有福气啊。”进忠的语气还是这样不阴不阳,小荷对进忠点头:“嗯,那我们就走吧。”

“小荷姑娘,你难道没有什么话想要告诉陈嬷嬷的?”进忠拦住小荷,语气还是那样,小荷奇怪了:“我有什么话,等会儿我就回来了,大哥还等着我照顾呢。”

等会儿就回来了?进忠露出不屑地笑,对小荷做个请的手势,站在檐下的陈嬷嬷觉得一阵阵钻心疼,转头看见小福子站在那里一脸怅然若失,陈嬷嬷对小福子冷笑:“这会儿你装什么好人,你这样没有心的人,难道……”

“嬷嬷,您这就说错了,我自然有心,只是这心,要看用在什么地方。”小福子回答着陈嬷嬷,不由望向小荷离去的方向,这一走,这个王府,又和从前一样了,无尽的撕咬,无尽地拼杀,不管是谁杀了谁,都要愿赌服输。

小荷跟在进忠身后走进王妃的院子,虽说小荷也没来几次王妃的院子,但每次一走进王妃的院子,小荷就觉得寒毛直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院子阳光明媚,花草繁密,不时还能听到孩子的笑声从厢房里传来。但这一切,一点都不能让小荷欢喜,反而觉得更可怕了。

“你在这等着。”进忠如往常一样先走进去禀告王妃,小荷等在院子里,有花香从不远处传来,这个季节,到底是什么花香呢?小荷眼珠子在那转动,看到不远处有一根梅枝,从墙后伸出,那梅花开的像胭脂一样红,这样香的梅花,真是很少见到。

“王妃命你进去。”进忠一走出来就看见小荷在那盯着梅花在看,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东西,死到临头了还在看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小荷急忙跟着进忠进去,王妃屋内那些过年的喜庆摆设还没收完,她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抱着手炉,看着小荷走进,连声音似乎都是懒得:“我挂心大哥,却因事情烦乱,也不能亲自去瞧瞧,因此才命人把你叫来,大哥最近可还好些?”

这一听就不像是关心的话,但小荷还是照规矩认真答了:“大哥还是发烧,太医说,若是今儿能退下烧,就好了,若是……”

王妃这才瞧向小荷:“若是烧不退呢?”

“那就,那就……”小荷虽然进府时间不长,可也晓得,死这个字在王府是忌讳,因此口中只是在嗫嚅,并不敢说出来。王妃看着小荷,突然把手炉丢向小荷:“大胆奴才,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就是你们伺候的人吗?”

小荷不料王妃会突然发怒,愣愣地站在那里,任由手炉的灰落了自己全身。进忠已经在那上前一步安抚王妃:“王妃息怒,这样的小丫头,原本就不该贴身服侍的。”说着进忠就呵斥小荷:“还捕快些跪下?”

小荷原本不过是反应不过来,这会儿进忠说着,她就急忙跪下,也不管那一头一脸一身的灰。那手炉在地上也没摔碎,丫鬟们都垂手侍立,并不敢说一个字。王妃仿佛被进忠安抚定了,这才坐正身子,对小荷道:“我且问你,你日夜伺候大哥,可知道大哥这次因何而病?”

小荷这句是知道回答的,跪在那里规规矩矩地道:“太医说,大哥是因为受凉,所以才……”

“受凉?”王妃打断小荷的话,这两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们不是伺候的好吗?大哥怎会受凉?”

“那天,我在屋里伺候,睡到半夜时候,似乎觉得屋内有光,还有凉风进来,等我起来四处看看,躺下时候那光和凉风都消失了,隔日大哥就受凉生病了。”小荷的话引起王妃的不满:“撒谎,好好地屋里,怎么会突然有光又有凉风,我看啊,定是你贪睡,忘记关了门窗。”

“奴婢并没有忘了关了门窗,奴婢不过是……”小荷话没说完,进忠一巴掌就打在她脸上:“撒谎的丫头,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撒谎,别因为平日里王妃待你们好,你们就忘了东南西北。”

“我并没有撒谎!”进忠这一巴掌,算是新仇旧恨全上来了,小荷被打的耳朵嗡的一声,但还是本能地喊着。进忠听到小荷这话,心里面高兴极了,但面上却没露出来,只对王妃道:“王妃,照奴婢看,这丫头是没有管教好,才会满口胡言。”

“这犯了错,想着推脱,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了。”王妃淡淡说着,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这样大事,她竟然还想隐瞒,不惩治一二,难免就显得我为人太过仁慈。先把她拉下去,打十个板子,然后再问她实情。”王妃的吩咐让进忠十分欢喜,打十个板子,这个可轻可重,进忠监视的话,那必定会打的重,这是不死也要半残。

小荷听到自己要被拉下去打十个板子,陈嬷嬷和小福子的叮嘱全都忘了,她站起身看着王妃:“王妃,我并没有做错,为什么还要打我?”

“这丫头,竟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错。”王妃抬眼看着小荷,唇边冷笑更深了。

进忠欢喜地又加上一句:“当面忤逆王妃,真是当场打死也不为过。”王妃横了进忠一眼,进忠立即伸手打了自己巴掌一下:“说错了,自然要好好地惩处一番。”

王妃在这对小荷横挑鼻子竖挑眼,陈嬷嬷坐在孟澜床边,忧心忡忡地叹气,小福子端着东西走进来:“嬷嬷,再给大哥擦一擦额头。”

陈嬷嬷没有去接手巾,而是看着小福子:“大哥比你,也就小了不到两岁,你到底多狠的心,才想着这样做?”

“嬷嬷,你我都不过是伺候人的人,这要怎么做,由不得你我。”小福子看着孟澜,语气照样平静,陈嬷嬷伸手抓住小福子的衣襟:“别以为你能落到好,大哥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你一起拉下去。”

“到时候,就任由嬷嬷怎么做。”小福子的眼看向孟澜,孟澜突然发出一阵咳嗽,陈嬷嬷急忙丢下小福子,冲到孟澜床边,孟澜想咳痰咳不出,只是在那不停地咳着,陈嬷嬷急忙把孟澜扶起来,给他轻轻地捶着背,孟澜咳出许多浓痰来,陈嬷嬷自然也不会嫌弃肮脏,只和小福子在他唇边不停擦拭。

孟澜咳嗽定了,这才缓缓睁开眼,看见陈嬷嬷,孟澜勉强自己一笑:“嬷嬷,您怎么突然老了许多?”这一句欢喜的陈嬷嬷心花都开了,急忙伸手把孟澜搂进怀中:“大哥,你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小福子已经端着一杯水过来:“大哥,先润润吧。”孟澜就着杯沿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四顾:“小荷呢?怎么不见这丫头,难道这丫头又跑出去了?”

“大哥,您先好好歇着,饿不饿,我让厨房给您熬粥来。”陈嬷嬷心中,孟澜自然是第一重要的,温言劝着他。谁知小福子却突然冷冷地来了一句:“小荷这会儿,只怕已经被王妃惩处了!”

“小福子!”陈嬷嬷厉声喝止住他,小福子却继续说下去:“方才,王妃把小荷叫去,想是要细问问,她是怎么服侍大哥的。”

陈嬷嬷伸手就要往小福子脸上打去,就见孟澜已经挣扎着起身,要往外走去。陈嬷嬷急忙回身扶住孟澜:“大哥,小荷她定会没事的,大哥您先好好地养养身子。”

孟澜推开陈嬷嬷,陈嬷嬷从没有这样被孟澜对待过,不由愣住,孟澜已经轻声道:“嬷嬷,到了这会儿,您怎么还要骗我,王妃的性子,你最清楚不过了,若我去晚了,只怕小荷已经,已经……”

孟澜不敢想象那个爱笑的,活泼的小荷,变成一具尸首被放在自己面前的情形。陈嬷嬷扶住孟澜:“大哥,小荷是很要紧,可是你的身子骨,更要紧。”

“嬷嬷,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若不是小荷来了,若没有她说的那些话,我又怎么会好起来?”孟澜的话让陈嬷嬷无言以对,小福子已经对孟澜道:“大哥,奴婢已经准备了竹轿。”

陈嬷嬷看向小福子,一腔怒火涌上来,一巴掌就往小福子面上打去:“你这是要大哥没了命啊!”

小福子一动不动,任由陈嬷嬷那巴掌打在他脸上,这一巴掌打下去,也意味着彼此已经翻脸。小福子觉得自己手心又有冷汗冒出,这是在赌,赌孟澜承受不住打击,然后就……也是在赌,赌孟澜能够救回小荷,然后孟澜继续在这院中过日子,但不管是哪一种成功,小福子都晓得,自己的命运在这一刻,又变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大哥,竹轿已经好了。”小福子伸手要去扶孟澜,陈嬷嬷把小福子一把推开,小心翼翼地扶着孟澜往外走,小福子看着陈嬷嬷扶着孟澜离去,唇边现出一抹不知道意味的笑,这个时候,只有等,等着他们回来,等着自己的命运,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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