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之前,在距离墨西哥城东部大约50公里处的格罗波普埃尔托区,伴随着强风飘起了毛毛细雨。但是在公元前2世纪就坐落于此的古城特奥蒂瓦坎上空,热气球之旅即将开始,所以人们显得有些焦虑。西班牙殖民统治之前,特奥蒂瓦坎曾是形成南美洲大陆文明最辉煌的地方,那个像谜一样的古城距离这里只不过1公里而已。雨势渐渐减小,游客们兴奋地撑起热气球,做好升空准备。
14个热气球依次腾起,但是因为猛烈的西北风,有些热气球渐渐偏离了特奥蒂瓦坎遗址,飞向遥远的地方。不管怎么样,大家在距离海平面米的上空,一边吹着凉爽的微风,一边与自己深爱的恋人或家人们一起度过浪漫时光。卡雷洛·卡利罗和我同坐一个热气球,为庆祝情人节,他为妻子戴上一枚戒指,尔后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他的3个女儿在热气球下面,天真烂漫地指着绵绵无尽、散发着绿色光芒的胭脂仙人掌有说有笑。
热气球之旅不过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我们刚一降落在地面,乌云便以惊人的速度消散而去,开始透出一丝丝阳光。这个神秘的古老城市是不是正在向我们传达神的启示:人应该在大地上以谦逊的态度好好生活,而不是飘飘欲仙。具有“众神之地”美称的特奥蒂瓦坎是在11世纪由阿兹特克帝国之前的托尔特克族首次发现的。
8世纪中期,不管是创建这个城市的族人们还是10万当地居民都在一夜之间骤然消失,消失的原因无从查寻,至今仍是一个谜。但是托尔特克族与他们的后高们始终坚信,众神就住在其中。道然吃立着的太阳神金字塔、月亮之神金字塔、羽蛇神庙等众多神庙的名字都是他们在美好的猜测中赋予的。
作为众神的必经之路,距离这里长达3公里的死亡大道连接着特奥蒂瓦坎主要的历史古迹。大多数游客首先参观太阳神金字塔,而我们选择从邻近月亮神金字塔的西北门进入,然后再从那里进入太阳神金字塔,这样可以避开人流。月亮神金字塔前龙舌兰与胭脂仙人掌生长繁茂,对面就是羽蛇神庙。神庙内部的墙壁上残留着模糊的壁画,其上可见用寄生在仙人掌里的胭脂虫制作的染料绘制的纹样,十分精巧。
月亮神金字塔前面的广场上有11个像守护卫士一样的祭祀坛环绕四周。虽然与当年执行人牲仪式的太阳神金字塔相比,月亮神金字塔规模较小,却是能够俯瞰特奥蒂瓦坎所有历史古迹的最佳观景场所。然而,特奥蒂瓦坎最大的亮点还是太阳神金字塔,金字塔顶端下有级石阶,从金字塔的底层顺着陡峭塔壁拾级而上,需要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滑倒摔伤。我们好不容易爬上塔顶之后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于是轻轻坐靠在石棱上,上面斑斑点点的火山岩与泥浆融合在一起。那一瞬间,我们犹如拥有了神的视角,塔底的众多游客看起来就像蚂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