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正史》第24篇
脂批
又称脂评,是指以脂砚斋为主的一些人,对《石头记》做的点评。今本《石头记》全书共回,其中前80回都有脂批,故前80回又称脂本。脂批的作者不止一人,批语中有署名或提及的批书者有脂砚斋、畸笏叟、蒙本批书人、立松轩、常村(棠村)、梅溪、松斋、杏斋、绮园、鑑堂、戚蓼生等等,其中脂砚斋、畸笏叟和蒙本批书人是脂批的主要撰写人。
从脂批的内容来看,脂砚斋、畸笏叟、蒙府本批书人等与《石头记》作者及其家族关系十分密切,他们直接参与了《石头记》的创作和修订,如脂砚斋的“凡例”混入书第一回正文,成了书的一部分;秦可卿的死亡原因,就是因为畸笏叟的要求而全部删去,并将删文这件事记载于批语之中;第三十七回,;曹雪芹的弟弟棠村曾为《风月宝鉴》做序等等。
脂砚斋是最早对《石头记》进行点评的人。他深知作者拟书底理,对书的创作意图、奇文妙法,了如指掌。他见过《石头记》全稿,知道书中人物的最终结局,知道正文背后隐藏的秘密和真相,知道著书毁书全过程。他的批语言浅意深,见解独到,最能贴合作者思想,因此脂批最有研究价值。
脂砚斋是一个极“热心”的批书人,他不厌其烦地指引读者步步深入、发现线索,帮助我们揭示《石头记》背后的秘密。他又是一个极易“动情”的批书人,动不动就“唉声叹气”“哭天抹泪”。然而,这样一个神秘人物却几乎不被世人知晓,甚至被很多学者忽视。
总之,脂砚斋及其批语是《石头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具有极高的艺术、文化和研究价值,是考证、索隐、探佚《石头记》的重要依据,也是《红楼正史》解读《石头记》的基石。换句话说,脂砚斋的批语就是《石头记》的正文,只是作者换了一种写作手法罢了。这是《石头记》的一大变体。接下来的日子里,石门会用成千上万的逻辑证据来考证脂砚斋到底是谁。这正是:一从脂砚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按照批书人的评批习惯,脂砚斋批语有:侧批、夹批、眉批、回首回末批等(多见甲戌本、庚辰本,己卯本等)。在《石头记》的早期抄本上,有署名“脂砚”“脂砚斋”或系年“己卯冬(夜)”可以肯定为其批语的有七十条。另外,己卯本、庚辰本、甲戌本、蒙府本中所有的“夹批”,学界一般视为脂砚斋批语;畸笏叟及其他评批者多以:眉批、回首回末批为主(多见靖藏本、庚辰本、蒙府本、戚序本等)。署“畸笏”、“畸笏叟”、“畸笏老人”的评语或系年“壬午”、“丁亥”等可以确定为畸笏叟批语的有九十四条。蒙府本中有条侧批属该本独有。
侧批:在书正文的左右空白处加注的批语;眉批:在书页上面空白处加注的批语;夹批:在书正文中间用小字加注的批语,占用正文位置;回前回末批:在书每回正文开始之前和正文结束之后的空白处加注的批语。
脂批(畸批、蒙批)大致可以分为六类:
1.承认事实,追忆往事。如:第二回,皇上额外赐了贾政一个主事之衔;第三回,黛玉进贾府,丫鬟们争着打帘笼,;第八回,;第二十二回,;第二十三回,金钏一把拉住宝玉,悄悄的笑道:“我这嘴上是才擦的香浸胭脂,你这会子可吃不吃了?”;第二十五回,;第三十七回,;第六十三回;第七十四回,写贾琏借当鸳鸯,;第七十七回,写王夫人抄检怡红院,等等。
2.揭示内幕,透漏真相。如:第一回,;;第七回,;第十六回,;第十八回,四出戏:第一出《豪宴》,第二出《乞巧》,第三出《仙缘》,第四出《离魂》;第二十七回,;第六十七回,;第七十九回,等等。
3.调侃,痛斥,忏悔,表述批书人的心情。惯用词汇如:叹叹、痛哭、一笑等。第一回,;;第二回,;王夫人对黛玉说:我有一个孽根祸胎,;第三回,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第八回,;第十二回:;第十六回,;第七十三回,等等。
4.阐述作者写作的手法、技巧、思路和艺术。如:第一回,;第四回,;第十九回,;第二十七回,;第三十七回,等等。
5、透漏故事发展、人物结局。如:第一回,对《好了歌》的批注;第二十回,;第二十一回,;第二十三回,;第二十四回,;第二十八回,等等。
6、参与书的创作。如:第一回,脂砚斋的“楔子文”混入了第一回的正文之中,成了书正文的一部分;确定书名,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第十三回,应批书人要求,第十三回作者删掉“四五页”纸;第十七回,己卯本和庚辰本《石头记》第十七和十八回未分开,;第七十五回,等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