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聊斋志异》一书的作者蒲松龄，其在科举考试上的失利并不足以证明其文章写作的水平，相反，八股文的写作经验干扰了《聊斋志异》，影响了其语言艺术的水平和审美境界。由于蒲松龄悲苦的人生历程和心态和齐鲁文化风气的影响，造成了其文风的干瘠瘦硬；由于其在创作上的逞心竞态和文言小说当时窘迫的历史处境，造成了其文风的造作不自然之态，其文本语感与传统文言文学文本大异其趣。从总体上来说，《聊斋志异》“文质”不均，其语言文字在中国古代文言文学文本中至多居于中等水平，其成就主要体现在“事”而非“文”上。
关键词：蒲松龄；聊斋志异；语言；艺术境界；艺术成就
作为中国古代短篇文言小说的一个最高峰，《聊斋志异》的成就举世公认。在各种各样的肯定和赞扬之中，其语言成就也同样是其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尤其是纪昀对《聊斋志异》的批评及由此引发的纪蒲之争，更反而为蒲松龄赢得了“才子”的美名，结局是压倒性的偏向于蒲。有的学者甚至认为其语言水平“是历代文言短篇小说家所望尘莫及的”[1]，有的认为：“蒲松龄将文言的体式与生活神髓统一在一起，形成了《聊斋志异》的语言。蒲松龄可以说是创造了奇迹，他在白话小说已出现四五百年、文言小说早已一蹶不振的情况下，重新操起文言的武器,创作出了辉煌的文学巨著《聊斋志异》，文言在他的笔下表现生活时，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字字珠玑，甚至成了表现《聊斋志异》特定内容的不可替代的语言。……《聊斋志异》丰富多彩的内容，是以精粹的语言来表达的。蒲松龄在语言的锤炼上具有千金不易一字的功力，可以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的这种驱谴语言的能力得益于对先秦古文及韩、柳风格的继承，也得益于他对生活的观察和深刻的体验，得益于他丰富的想象和对美的执着的追求。”[2]将《聊斋志异》的语言水平上升到“字字珠玑”、“在语言的锤炼上具有千金不易一字的功力”，显然不切合实际，而有些夸大其词了。笔者认为，实事求是地讲，单纯从语言（文章）的角度来看，《聊斋志异》的成就在中国古代文言文学文本之中，并不是很突出的。我们这里所说的“语言”的角度，是从文章的文学角度来着手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