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胭脂色
图文
栉予
医院特别有缘。不是自己生病,就是陪身边人就医,或者看望在混沌意志和手术刀中醒过来的人。
离家接近九年。从来没能认真去了解数字意义上的相隔无期,也许是害怕一旦记住了确切的里程,就更加难以直视次数寥寥的回程路途中,那些影闪般的树和云。有一次极想给拥绕在列车周围的芦苇留下影像,却又在窗边徘徊了很久最终折返回座位。
从彼时的工作圈中出走,有了一个距离稳定甚远的虚无空间。有时间看更多的书,知足于清贫的动荡。很多事是不可以去远虑的。
那天一位看起来好年轻的KTV服务生端起酒杯递送给我,婉拒之余寻思她的年纪,和她身着的短裙一样惹人猜想。
原来世事在她的十九岁便开始浑浊了,只是笑意盈盈,略带熟稔的服务之姿与细瘦脸庞的胭脂色,却怎么也遮挡不住比我们小了几近八岁的无声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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