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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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0/22 0:23:00

本期文章来自

汉语言文学专业-1-王琳

从长满青草的小路望去,袅袅炊烟飘荡在*昏的村庄,家家户户都在为晚饭忙碌着,老张不例外,但是老张只有一个人,在充满人气的村庄里略显的几分落寞,老张挥动着斧头,一下又一下,一下又紧跟着一下,密密麻麻的砸在了木头上。

老张是村里为唯一一个死了老婆没有续弦的人,许多媒人上门都被他给拒绝了。

老张原名是张大强,邻里之间图个方便叫他老张,久而久之大家便忘了他的名字,只记得叫老张了。他年轻的时候是屠夫,等到五十多岁的时候他拿着前半生所有的积蓄去入股了一家肉店。入股这个词在当时来说还是一个新鲜词。在他们的眼中每当逢年过节送来的肉那是最新鲜的、最美味的。每到那一天,老张都会请人吃饭,吃过的没有一个人说肉不好的。

老张原本不是鳏夫,年轻时家穷,父母意外的去世了,陪着老张的就剩这空空荡荡的院子,几颗不怎么结果的枣树,和破了口的水缸。

老张还是半大小伙子的时候,一股子冲劲儿、浑身怎么也用不完的胆量和力量,思考了一翻后,在父母的坟前咣咣咣的嗑了几个响头,把家中祖传的几亩地给变卖了,当做盘缠,去城里屠肉店当学徒。

老张聪明能干,做事认真,从来不缺斤少两,没过几年就攒够了钱出来单干了,口碑在邻里之间渐渐传开,日子慢慢过好了起来,还娶了同村一个老实的女人,踏踏实实的消磨着日子。

生活

女人梳着两个辫子,初次见面时操着一口家乡话,女人没有文化,性格胆小懦弱,跟人说话像火炉里细碎的火星,得支着耳朵听,不然捕捉不到那声。

女人嫁到老张家的时候,拿着一个布兜,里边装着几件碎花上衣,几条带布丁的裤子,还有一个压扁的胭脂盒。

两个人就在毫无仪式下在一起搭伙过日子,

在第一天结婚的晚上,老张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胭脂盒,送给女人,当做他们的新婚礼物。婚后老张更加卖命的干活,家里则被女人打理的井井有条。园里的枣树也在女人的手下抽开枝丫,长出小花。女人总是在树底憧憬挂满枣的盛大景象。每一天女人都会对老张说:这些枣树就是咱们的孩子,细心对它,就可以结一树果子,咱们就可以卖钱了。老张也不厌其烦的笑呵呵应到。

老张对这个媳妇也相当不错,偶尔进城回来还给她捎上几盒胭脂,头花,给她带上的时候像微风轻拂那样舒服,畅快。

女人总是懦懦对老张说:别在给我乱花钱了,我什么都不缺,够用!听到这时老张总是紧皱着眉,先喝上一瓢水,在胡乱抹一下嘴,砸吧两下,在说到:给你买的你就拿着,够用可以留着,毕竟不能委屈了你不是。

就连老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给自己的媳妇买胭脂,大概是看见了布兜里捏扁了的胭脂盒,暗想不能委屈了她,亦或是胭脂盒是老张自己和媳妇的结婚信物,一切的一切老张都不知道,就想发自内心的对她好。

那个胭脂盒

好景不长,谁也没想到,老张过了几天回来的时候,家里全然不见女人的踪影,自己的衣服叠叠的整整齐齐,唯独少了几件她最爱的衣服,梳妆台还散落着胭脂盒,和没来的急带走的头花。

老张十分着急,跑遍了整个村庄,有人说看见女人和卖货郎往村东头去了,还有人说女人和卖货郎早已经离开了,旁边还添油加醋的说:是呀,总是看到卖货郎来村里卖货,尤其与那女人交谈甚好。

老张消沉了好一阵,变作一块铅,越来越沉。他哪也不走,就连城里肉店也不去,就这样一直一直坐在家门口,等那个女人回来。

后来卖货郎回来了,带着老实女人的死讯,老张眼底一阵黑暗,手捏扁了空的胭脂盒。

原来女人自知自己的病情很严重,为了不拖累老张便离开了,与卖货郎的交谈也都是为了老张,为了让卖货郎捎老张的衣服,为了捎日常用品,只为了自己不在的时候老张能更好的生活。可她不知道的是没了她老张又怎么会好好的。

老张望了望早已经结果的枣树,心里边一阵难过,老张在后院的枣树把媳妇的衣服埋了,将过去的种种都沉进土里,只留下一个捏扁的胭脂盒,把它放进心口的口袋里,弯月刺进林梢,夜晚终于来了。

整个院子都跟着老张一起,被悲伤汹涌着大哭,树上的叶子噼里啪啦的响,那树像屠刀一般,刀口正向着老张的脑袋下手,吞噬着这可悲人的灵*,

第二天的太阳照样升起。老张被装进了这醒来生机四溢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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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琳监制主编:邢进文章审核:李影辉墨韵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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