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徐悲鸿书画院是徐悲鸿夫人、全国*协八届常委、徐悲鸿纪念馆馆长廖静文先生亲自授权创办的,由省民*厅注册的民办非企业单位。徐悲鸿书画院以传承徐悲鸿艺术精神为己任,集创作、研究、交流、展览、评级、鉴定、收藏和教育培训为一体的专业书画院。
中国山水画有水墨画和设色画两类。“墨”在传统上往往也被看作为“色”,唐张彦远说“运墨而五色具”,后来又有“五墨、六彩”,说法不一。一说黑、浓、湿、干、淡五种墨加上白,谓之六彩,一说五墨是浓、宿,焦、退、埃。总之是说墨有浓淡干湿的变化。纯以墨彩(有时水墨中和以极淡的藤*、花青或赭石)表现的水墨画,是中国绘画上独特的风格,自唐、宋以来,与设色画并驾齐驱,丹素异彩。墨法,归结起来,有浓、淡、破、积、焦、宿几种。运用水墨,达到五色斑烂的效果,关键有二:
一、“墨法之妙,全从笔出。”这里有两层意思:一是说“墨”不能离开“笔”,“墨”是笔运行的记录,非笔不能运墨;一是说墨法中运有笔法,用墨之法即在用笔,用笔不虚着,不凝滞,才能做到墨彩腾发,就是浓墨、破墨,也要既能融合,又能分明,才始有墨有笔。二、“用墨无他,惟在洁净。”洁净才能活泼。运墨之法又在用水,要达到清和活。有经验的画家,画完一张画,一盂水基本上还是清的,这说明笔上所含水分的多少,墨的浓淡,都自然地反映在纸上,做到了控制自如,毫不做作。
有笔而有墨,有墨而有笔,沉着痛快,灿然成象,是对一幅好的水墨画的要求。下面着重谈设色画。(一)山水画设色的类别传统的山水设色,大体可分水墨淡彩、浅绛、青绿、金碧、没骨等几种。水墨淡彩。是指水墨为主,极少部分着以淡色的画法。如元代王蒙“只以赭石着山水中人面及松皮,或仅用青、绿于苔点树叶,或仅用赭石于小石坡侧等,总之是用色既少而淡。浅绛山水绛是指暗土红色。浅绛山水即是在水墨勾皴染点的基础上,设以赭石(或加墨)为主,辅以花青、汁绿等的淡彩山水画。最宜画秋景。青绿山水青绿山水分小青绿和大青绿两种。小青绿是在水墨淡彩或浅绛色的基础上薄施石青、石绿;大青绿以色为主,墨骨多勾廓,少皴笔{或无皴笔,所谓“空勾无皴”}。
金碧山水金碧山水是以大青绿的格式,用泥金勾皴山廓、石纹、坡脚、沙嘴,彩霞以及楼阁、宫室等建筑物。也有以金色笼罩,或檬在树叶上加色点勾(也有用色笔蘸泥金画山,表现初阳入照的,带有没骨的性质),使景色“照耀陆离而明丽,同时得到全部调子的和谐。一般多用于朝暮及晴景,雪景山水施以泥金,更觉冷艳.没骨山水没骨法是指不用墨线勾皴,直接以色彩(或和墨,如以整合赭画树干,这里墨作色用)描绘物象。相传南朝梁张僧繇创没骨山水,唐杨升擅长这种画法。明董其昌,蓝瑛,清王原祁等偶一为之。没骨山水不能追求过多的层次变化,要求明快显豁。另外有二种不用石青、石绿等矿质色,仍以笔墨皴擦为主。以赭石,汁绿,花青等着色的山水,古人和现代作品,用得很多。这种设色,不“浅”又不用粉,由浅人深,数次加设,又可得明媚或深沉的感觉。此外,又有所谓“纯青法”、“螺青法”、“纯绿法”等。
(二)设色程序浅绛山水的设色次序,一般是墨骨赭色汁绿花青等点饰而成。画好墨绿,待干透,该用赭色(或赭墨、赭*,如山石阳面有时用淡赭,有时用赭*,有明亮之感)的地方,如树的枝干、山石、舟车人物之类,通幅按其阴阳、凹凸、深浅上完,再待干,树叶,草坡等,多少用以汁绿或花青。天、水、云、烟,则以墨或墨青、墨绿染,最后用汁绿等点苔、勾草或再加勾皴。浅绛山水主要用的是赭石,花青、藤*三色加上墨,再合面用之,可以有深浅赭色、浅墨、浅*、深浅花青、深浅墨青、深浅汁绿(老绿、苦绿)等的变化,如果再加上胭脂、朱縹的淡色、石绿浅色,已可“用之无尽”了。青绿山水,尤其大青绿,设色层次较为烦多,通常不少于这几道:墨骨底色(又从赭色汁绿、墨青等透明色)矿质色(二铺以上)透明色晕染汁绿或花青等勾皴,点饰苔草。金碧山水则又用泥金勾框、皴罩。如果画在绢或较薄的纸上,背后又需用白粉或相应的矿质色涂衬,使正面的颜色更见厚重明净。
矿质色的施用,应注意五点:一、是要打“底”,要在赭色或汁绿,墨青等透明色的“底”上敷石绿、朱砂、朱驃、石*等,石青又要在石绿上敷设。据记载,古人有以朱砂为“底”上石青的,愈显得沉厚,又是妙诣独得了。如下:如:正色是石绿,底色用赭色、汁绿,如正色是石青色,底色用赭色、汁绿、花青、淡墨、墨青、石绿、朱砂,如正色是朱砂,朱標,底色用赭色,胭脂、洋红膏。其中有只用赭色为底的,也有先赭,再上花青,汁绿等色的(花青、汁绿之面积,要小于赭石;石青、石绿之面积,又耍要小于花青、汁绿。这样,层次分明而有变化)。矿质颜料,是所谓金石之色,易板实而难分浓淡。花青、汁绿、胭脂等为植物质颜料,所谓草木之色。草木之色打底,就能使正色活泼而易分浓淡。底色的不同,又会有冷暖的不同感觉。底色一定要打足,打底的目的,是为了施以矿质色后,色彩的感觉达到明快、沉厚而不腻滞的效果。如果底色上得不足,矿质色上去显得没有精神,单薄,轻浮,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底色的足与不足,关键地影响着施矿质色的浓重程度,所以一定要审度好底色的深浅,不然的话,火候稍差,前功尽弃。二、是要薄施,矿质色要薄薄的上去,数层渐加。一铺不足,干后轻轻的罩一层淡矾水,使其固定,再加一铺。这样就色匀,没有痕迹,而且松秀而深厚。切忌一下子浓堆上去。浓堆难免滞腻,效果反而浮薄。所以古人说“凡着重色,皆须分作数层”,“凡极浓翠处宜层层傅上,不可贪省漫堆”,大青绿尤其要留意这一点。上完矿质色,还用草绿、花青或胭脂、洋红等色加以晕染,一者加强显现阴阳凹凸,分明层次;一者可使色泽愈见秀润可爱,起到放彩起泽的功用。三、相和、相映、相应。中国画的设色,讲“随类赋彩”。“类”是指各别的不同的具体对象,根据具体对象的要求赋以色彩。中国画特别强调类性与固有色,例如宋郭熙说“水色春绿,夏碧、秋青、冬黑”(《林泉高致》),不大注意光线下色彩的复杂变化。山水画的设色,首先要看四时、朝暮明晦的不同,阴阳凹凸的区分,如春天“淡冶如笑”,又有早春、暮春之别。“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初春,自然不同于暮春三月芊芋的草色。
在具体处理的时候,要注意色彩的相和,相映与相应。山水的设色,讲求调子。或取一色中的变化,单纯而不单调;或取复杂色处理复杂,或\取调和色,统一色调。这是色与色的相和.色彩与墨气,融洽为一,色中有墨,墨中有色不使笔墨自为笔墨,色自为色。一团新色,浮于纸墨,就会火气眩目。这是色与墨的相和。与色,要能互增互补,相得益彰,“以色助墨光,以墨显色彩”,不可相碍相掩。“善画者于青绿斑烂而愈见墨彩之腾发,其中又见两者者相依相生的关系。“春景欲其明媚,凡草坡树梢,须极鲜妍,而他处尤欲暗淡以显之”。青绿山水的远山宜淡墨;赭色的远山宜青;纯墨山水而用青、赭两种作远山;如此等等,是取其对比衬托晦明借映以戍趣。布局讲呼应,设色也要讲呼应。青绿山水往往青与绿并施,增加妩媚和变化的效果。但是,如在纯绿色上傅上一个山头的石青,容易孤立,这就要审度色块的大小和位置,加上另外一块或几块青色。即使是“万绿丛中红一点”,也用盖上图章,或朱文,或白文、或一方,或两、三方,使之互相照应。
四、清润、沉厚、明丽与浮薄、晦滞、甜俗。山水画特别是青绿山水的设色,清润而不浮薄,沉厚庄重而不晦滞,明丽而不甜俗,方是理想的效果。要能达到这样的预期效果,关键有三:一有好的墨本基础;一有恰到好处的底色和熟习的上色工艺;一有加得上的功夫。无论浅绛、青绿,都要有好的墨本基础。山列水画的制作过程,系先墨后色,除青绿重色和色墨并重之外,一般都以墨为主,以色为辅。但浅绛的墨本不同于青绿的墨本,二者又不同于水墨画。大青绿的落墨须简而骨气爽朗,小青绿也耍当心留青绿地位,若浅绛则烦简都宜。明沈灏论设色:“操笔时不可作水墨刷色想,直至了局,墨韵既足,刷色不妨。”这个说法,是不能笼统适用于青绿山水的。大青绿树法多用夹叶,小青绿、浅绛,点叶、夹叶并用。夹叶法,工笔青绿要结构严谨,每片叶子造型宜肥不宜瘦,使色彩不被墨线所掩,意笔或浅绛则整笔散笔并用,结构不妨脱略,反愈见疏宕的意致。其它云、水、建筑之类,也要与之相称。所以前人说:“论色必于墨本求工,墨本不佳,从而设之,是涂附也。墨本不足从而设之,是工匠之流也。“(清,华翼纶《画说》),清沈宗骞说:“用青绿虽极重能勿没其骨为得”(《芥舟学画编》)。不论设色的多少、轻重,都要不“损笔致,不”掩墨光”。有骨有笔致,有墨光,即是好墨本。衬底要恰到好处,毋不足,毋过之。底色不足,容易轻薄;太过,又不能显豁。上矿质色贪省图快,想一次上完,必致不匀不厚,浓堆厚施,反见腻滞而近俗。现代作品,每见此种弊病。山水的设色,不见一铺可了,也不能平涂。或者顺着勾皴的形势点、画上去,色中有笔,才不死板、错杂,或者待颜色于透,加以晕染,再顺着墨笔的理路,以颜色加皴、加线\加点、加苔草,不结不腻,而愈加厚实、融洽,不使人感到“没有画完”。笔墨能加得上,设色能加得上,这种加得上的功夫,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达到的。五、设色多法各视其宜。山水的设色,有它一定的道理和程序,却没有一定的格式,所谓“山奇无方,不执定祛”。如浅绛山水,以赭石、花青,藤*为主,而三色也不一定全用上。“有设色于阴而虚其阳者,有阳设色而阴止用墨者,有阴阳纯用赭而青绿苔者,有阴阳纯用青绿而以墨溃染者,有阳用赭而阴用墨者,有阳用青而阴用赭墨者,有仅用赭于小石及坡侧者,有仅用赭为勾皴者,有仅用赭于人面树身者,有仅用青或仅用绿用苔点树叶者,有仅用青绿为渍染者。”(清,汤贻汾《画签析览》)青绿山水的变化也很多,有通体山石、林木设青绿,有止于山石设青绿有仅在丛树上重色;有重点之处设青绿,余部浅绛,有青绿间嵌以墨色或白之山石。笔法有点、画,拂、晕,染、渍,又有破法,未干时点画上去,或用墨破,或用色破,或用羽水破。总之,要讲物理、物趣,画理,画趣,更要多体验真山水。方法看去简单,能灵活运用,实在也是一门学问。现在不少山水画,看上去灰蒙一片,因而被批评为“没有色彩”,正说明墨与色的运用,还是一个很值得研讨的课题,要以古人之法为用,以西画作借鉴,以大自然为源泉,探索新路,创造出新的风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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