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化工博士,前强生资深研发经理
致力护肤研究十五年
热爱文字的科学工作者
立秋,凉风至。白露生,寒蝉鸣。每到这个时节,人们就开始忙着“贴秋膘”了。
江南秋天的美食,应该是“一腹金相玉质,两螯明月秋江”的螃蟹了。九十月间,这帮横行的家伙,已经“壳薄胭脂染,膏腴琥珀凝”,等待上餐桌了。
元末四大画家之一的倪瓒,在《云林堂饮食制度集》里录有“煮蟹法”:“用生姜、紫苏、桂皮、盐同煮。大火沸透便翻,再大沸透便啖。凡煮蟹,旋煮旋啖则为佳,以一人为率,只可煮二只,啖已再煮,捣橙齑、醋供。”现煮现吃,水开了就翻,再开就直接吃,跟现在吃法相似,不过精细很多。
图片来自:Soogif到了晚明,吃蟹变得更加精细。张陶庵(岱)写《陶庵梦忆》,回忆国破家亡之前旧时光,有《蟹会》一篇。
食品不加盐醋而五味全者,为蚶(han1),为河蟹。河蟹至十月与稻梁俱肥,壳如盘大,坟起,而紫螯巨如拳,小脚肉出,油油如螾蜒(蚯蚓)。掀其壳,膏腻堆积,如玉脂珀屑,团结不散,甘腴虽八珍不及。一到十月,余与友人兄弟辈立蟹会,期于午后至,煮蟹食之,人六只,恐冷腥,迭番煮之。从以肥腊鸭、牛乳酪。醉蚶如琥珀,以鸭汁煮白菜如玉版。果蓏(luo3)以谢橘、以风栗、以风菱。饮以玉壶冰,蔬以兵坑笋,饭以新余杭白,漱以兰雪茶。由今思之,真如天厨仙供,酒醉饭饱,惭愧惭愧。
张岱《陶庵梦忆·蟹会》图片来自:Soogif不仅要吃蟹,还要“肥腊鸭”、“牛乳酪”、“醉蚶”、“鸭汁白菜”,饮“玉壶冰”酒,吃余杭新白米饭,配合“谢橘”、“风栗”、“风菱”作为水果,再有“兰雪茶”,真的是“天厨仙供”,让人“惭愧”。
《蟹会》提到的“河蟹至十月与稻梁俱肥”:南方水网密布,凉风一起人们食欲大开时,最好的蛋白和脂肪来源,就是这“无肠公子”了。再加上此地文人众多,吃起来情调很足——“待到菊*秋蟹肥,共君一醉一陶然”。
到了北方,贴秋膘的方式就从“文吃”变成了“武吃”。
旧北京最有名的烤肉店,叫“南宛北季”,指的是南城的“烤肉宛”和北面的“烤肉季”。
图片来自:Soogif只要时序一交立秋,哪怕暑热还未尽,人们就开始烤肉了。
旧北京烤肉讲究用果木或者松木,羊肉切成薄片,堂倌儿拌好作料,客人自己拿着在“炙子”上烤着吃。“炙子”是一根根铁条钉成的圆板,中有小缝,烟火气可以透上来,让肉带上果木清香;而汤卤肉屑填入缝中,增加炙烤的焦香。
由于“炙子”高,大家只能站着烤,或一只脚踩着长凳。汪曾祺先生写《贴秋膘》:“大火烤着,外面的衣裳穿不住,大都脱得只穿一件衬衫。足鄧长凳,解衣磅礴,一边大口地吃肉,一边喝白酒,很有点剽悍豪霸之气。”
不管是江南的“文吃”,还是华北的“武吃”,都是把动物的“膘”给贴到人身上。以前没有空调,夏季大家普遍胃口不好,动物身上也没有肉。等到秋天一到,牛羊为了过冬开始积蓄脂肪,虾蟹也开始准备产卵,古人就开始大量进补。
一句话,要把夏天做不到做不得的事情,在秋天补上来。
作为一个讲护肤的号,写“贴秋膘”肯定不能全部讲吃。皮肤护理的工作,夏天干不得秋天才能做的事,也颇有那么几件。
比如夏天紫外线太强,美白和抗老的工作,基本上集中在“抗氧化”和“抑制黑色素生成”上面,这属于“敌进我退”的方式。
“抗氧化”产品的长期使用,能避免黑得太过,让秋天的美白工作事半功倍。
“抑制黑色素生成”的道理也比较类似,可以选择「烟酰胺」、“”(「苯乙基间苯二酚」)或类似机制的产品,和“抗氧化”配合,可以得到更好的防护。
当然,防晒一定不能忘记,这里不赘述。
等到气候一旦真正入秋,各地多少都有一段相对平稳,气温不高不低,西风还没有大起的时节。在这段时间里,配合适当的保湿和控油,皮肤相对来说很舒适。对于那些想要有所进步的朋友,如果皮肤稳定,就可以考虑一些主要宣称是促进皮肤新陈代谢的产品,比如「果酸」和「维A醇」类。
「果酸」的主要功能,就是促进皮肤角质的脱落,强制夏天积累下来的黑色素尽快褪去(走心种草:它比你想的更强大、更好用)。
(从温和到猛烈的顺序:爱诗妍仿生精华<芯丝翠面部活性精华液<AlphaHydrox果酸面霜)「维A醇」不但有促进代谢的能力,还是皮肤细胞的“信号兵”,能够全方位地调节皮肤状态(好莱坞明星的皮肤科医生:什么成分真的抗老)。
(从温和到猛烈的顺序:露得清维A醇精华乳<修丽可0.3A醇精华晚霜)由于夏季紫外线强度太大,「果酸」和「维A醇」的使用常常受到一些限制,不能量太大或者浓度过高。而入秋之后,气温相对稳定的时间段里,稳定的城墙皮可以谨慎地进行一些“提高”操作。
南方秋季相对湿润,但是紫外线仍然相对比较高,所以使用时注意配合防晒。北方秋高气爽,秋天湿度已经比较低,所以不但要注意防晒,还要加强保湿。
这也算皮肤护理的“贴秋膘”——不是往上“贴”,而是加快调整的步伐。
叔说
:
“烤”这个字,在古代的字典里是查不到的。齐白石给旧北京的“烤肉宛”题字,专门加了注脚:“诸书无烤字,应人所请,自我作古。”汪曾祺先生为此还专门请教了朱德熙先生,的确如此。古人说“烤”,一般会说“炙”,字形是一块肉放在火上。《诗经》说“有兔斯首,炮之燔之;有兔斯首,燔之炙之”,说明有“炮”、“燔”、“炙”三种做法。逯耀东先生说,用泥裹起来烧,称“炮”(“炮”里面真的有个“包”字),连毛带皮投入火中,称为“燔”(“燔”字里面的“番”,原意是动物脚印,后来引申为翻转),而举在火上称为“炙”。《说文解字》中解释“羔”字,就说是“火上炙羊”,又因为炙烤之羊最好幼嫩,所以小羊就成为“羔”。文字编辑:Y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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