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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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29 2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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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严朝,韶成二十二年,上京城。

鼓瑟喧天了一整日后的宫城到了夜晚才算是恢复了平静宁和。

四下里只余宫人静悄悄走路的声音伴着滴漏水流的“嘀嗒”声。

国有喜事,天下皆知。

张依依端坐在清宁宫宁泰殿中,只觉得与皇太子的大婚虽华贵庄重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想要掀开头顶上的妆花缎龙凤四喜盖头透透气,却被陪嫁侍女梦云给按住了。

“姑娘,可使不得。按着规矩,您该等着太子殿下来亲自掀开盖头来才是啊!不然不合规矩不说,还不吉利。”

“可是太子今夜注定不会来的,不仅今夜,以后每个夜晚都不会来的。他只会把我这个太子妃当花瓶摆起来。”

张依依很想这样痛快的怼出来,但一想到原著里,太子林樘正派人守在屋子外边偷听,话到嘴边,就怂了:“那就等等吧。”

虽然林樘这个太子位置坐得并不安稳,但只要他一天还是太子,张依依就只能怂着,幸好这个倒霉男配还有一年就要被废了。

其实对于穿越到小说里倒霉女配身上这件事情,起初的张依依是抗拒的。

但是当自己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法回去之后,倒也不得不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然后她想到了别的办法……

她只要坚持一年,安安分分的走完倒霉女配的剧情线,等着倒霉太子林樘被废赐死,然后自己也以废太子妃张纾甯的身份死了,就可以回去现代,继续当她的跟组化妆师张依依了。

这一年,就当是玩了一个超长剧本杀吧。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宫女进来禀报:“娘娘,您今日劳累了,还请早些歇息。殿下……说他不过来了。”

她应该就是原著里从小侍奉太子的宫女文迦了。

纾甯猜测完她的身份,淡淡的微笑:“殿下辛苦了,我知道了。”

原著里的太子妃和太子的感情一直不好,其中就有这个文迦的一份功劳。

她仗着和太子从小的情分,屡次引得夫妻俩争吵冷战,不仅把清宁宫闹得鸡飞狗跳,也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文迦见纾甯没有如预期般发火,又道:“娘娘辛苦一天了,可要先用些汤饭再睡?不然怕是会饿得睡不着。”

纾甯微微点头:“好。多谢文迦姑娘了。”

她虽然要顺着剧情走,但绝对不想像原主那样受虐受苦受误解,不然还没回现代呢,就得先抑郁了。

她只要保证大方向结局不变就好,至于细节嘛,做自己才舒服!

文迦见纾甯直接叫破了她的身份,知道对方提前查过清宁宫,心中更是警觉。

另一个陪嫁侍女香云素来心直口快,等文迦转身离开了,不禁抱怨道。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哪里有新婚之夜不见妻子的道理?您可是陛下亲自选出来的太子妃啊!殿下忒欺负人了!”

“住嘴!”

纾甯忙地阻止香云,太子的人可还在外头偷听呢!

“殿下这么做,自然有殿下的分寸。出嫁前,我便是京城里有名的硬命,虽是玩笑,可难免殿下心里隔应。”

原著里的太子妃在入宫前,曾经有过三任未婚夫,结果这三人不是死了就是重病,这八字克夫的“霉星”名声便这样传了出去。

当然,太子不肯圆房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她是皇贵妃万芳瑞举荐来的。

原著里有写,皇上最宠爱的就是皇贵妃,而她又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希望能扶持自己手下邵妃的孩子也就是原著里的男主林杬为太子,故此皇贵妃与如今的太子的关系势如水火。

那么,一个由皇贵妃举荐的太子妃不受太子待见,也是人之常情。

梦云忍不住说:“可您是清白的啊。”

谁都明白,皇贵妃是看中了自家姑娘的“霉星”名声,希望姑娘能克死太子,才选自家姑娘做太子妃的。

“只要殿下心里舒坦,我怎么样都成。”

纾甯虽然心里认同梦云的话,但表面上却柔声细语地表忠心,表明自己与皇贵妃并无关系,希望外头偷听的人回去禀告太子的时候,帮她说说好话。

纾甯这头刚表完忠心,那边文迦便带着一队人摆上了膳食。

纾甯一瞥,见奉上的都是顶好的吃食,有云腿笋片鸡汤、香辣大闸蟹、红烧海参、蜜瓜芋头冰碗、凉拌甜柿子等等,让人看着就有胃口。

“娘娘想用些什么?”文迦站在一旁,准备布菜。

纾甯知道这是规矩,便由着她来布菜:“这些东西瞧着都很好,就一样一样来吧。”

文迦笑着应了,先给纾甯拿了个蜜瓜芋头冰碗,“娘娘劳动了一日,不若先用些冰饮,也好开胃。”

“好。”纾甯接过冰碗,慢慢的喝了两口。

累了一天了,吃点冷饮的确能让人解渴解乏,只是不敢贪多,略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文迦等她放下了冰碗,又给她夹了半个香辣大闸蟹。

“娘娘,这时节的螃蟹最是美味,这道菜又是尚食局的赵掌膳最拿手的一道菜,娘娘不若尝尝?”

纾甯看着,不禁陷入了沉思。

作为现代的秃头养生女孩,一直都很注重食物搭配的常识。

螃蟹加冷饮,这不是明摆着要拉肚子么?明天一早起来就要接受东宫众人拜见,还有诸般的礼节,要是拉肚子,岂不是……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这螃蟹虽好,但看着腻腻的,我瞧着倒是没胃口。”

文迦又道:“那娘娘用些糖拌柿子?这东西开胃爽口。还有这海参,也都不错。”

纾甯不禁蹙眉,这柿子加冰水再加海鲜,还不是照样拉肚子……

她登时警觉起来,只连连摆手:“不用了,我素来不爱吃这些的。”

文迦略有尴尬,旋即又神色如常地说道:“那娘娘不若喝些汤?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纾甯点点头,这种东西基本安全。

文迦躬身取过一只海棠花纹烧釉碗,盛上滚烫的冒着热气的鸡汤,递给纾甯。

纾甯尚未来得及接过,文迦却凭空崴了脚,整个人直接往地上摔去,汤碗也直接泼洒在了纾甯身上。

纵使纾甯反应迅速,躲开了大半的鸡汤,也免不了被烫到脖子,她此时穿的是个圆领袍子,雪白的脖颈顿时红成一片。

2

场面顿时一片慌乱,侍女香云梦云二人赶紧凑上来,一个立刻揭开了纾甯的衣衫纽扣,另一个则马上去取来新衣衫。“娘娘恕罪,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有心的!”文迦忙地起身跪直,连连赔罪,还不管不顾的扯起脖子对外喊着:“快来人啊!太子妃娘娘被烫伤了!”纾甯只顾着收拾自己,只是一时没顾上管她,结果她居然还不老实。她心里火终于按耐不住了,恨不得当场把文迦掐死,严声道:“文迦姑娘深夜喊人,难道不怕惊动了旁人?”文迦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但娘娘的玉体被奴婢损伤了,这……这可怎么办?”香云看不惯她这副样子,冷冷哼道:“文迦姐姐若真是这份心,做事儿的时候小心着点,比什么都强。”文迦还想要继续辩白。纾甯冷冷哼道:“文迦姑娘,究竟谁是太子妃?”文迦一怔,忙地应答:“自然是娘娘您。”纾甯面色一沉:“那这清宁宫后殿自然是听我这个太子妃的吩咐了,我说什么便是什么。难道,文迦姑娘你要越过我,自己做主?”别看她只是个跟组的化妆师,但旁观过的宫斗剧可是不少,就文迦这小心思,她一看就明白。新婚夜,太子没来圆房,纾甯已经很没有面子了,再叫了太医看伤,明日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纾甯知晓文迦并非善类,心中更是谨慎了几分,但此时只能暂且忍下。“梦云,去把我从娘家带来的药膏拿来,那东西治烧伤烫伤是最好的。”“娘娘,清宁宫里也有顶好的药膏,不若奴婢去给您拿?”纾甯摆了摆手,依旧命梦云去取,自己则含笑看着文迦,打算亲自将她搀扶起来:“我用惯了家里的,不用劳烦文迦姑娘了。”笑话!她父亲张栾虽然只是个国子监生,然无论是父亲张氏祖上还是母亲金氏家,都是几代富庶富贵的人家,世代钟鸣鼎食,而她在家里又特别受宠,最不缺的就是钱财了。她家的药膏可是万金难得的珍品,可不是这个失宠的太子手里的药膏能够比得上的,纾甯才不想委屈自己呢。再者,若是这文迦又往里头加了什么好东西,自己明日还要不要去请安了。她可不想来宫里的第二天便出丑。文迦不肯起身,对着纾甯又是磕头又是请罪:“娘娘,都是奴婢的不谨慎,烫伤了娘娘,这大吉的日子,都叫奴婢给坏了运势,还请娘娘责罚。”说罢,更是伏在地上哀戚哭泣起来。纾甯:“……”她没说话,给香云使了个眼色。香云挽了下袖子,会意的上前半步,说道:“文迦姐姐这话就错了。咱们娘娘可是堂堂太子妃,怎么会因为一碗热汤便坏了运势?文迦姐姐这话是什么道理?”纾甯很高兴,有这样的贴身侍女,自己真是省心。文迦见言语上占不到优势,忙地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哭哭啼啼的继续给纾甯请罪,甚是委屈的模样。叫纾甯很是厌烦。她没有理她,任由梦云绞了条冷水的帕子,轻轻放上去镇定肌肤,再将药膏涂上,这才有心情搭理文迦。“文迦姑娘侍奉太子殿下许久,自然是谨慎之人,今日这事定然不是有意的,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起来歇着去吧,我也乏了,该睡了。”谁知,文迦没有听命,又婊里婊气地说:“娘娘,奴婢做错了事,就该受到责罚,这是宫里的规矩。娘娘仁慈,不责罚奴婢,可奴婢却不能不懂事,只能自己罚跪了。”说罢,她就一脸正气的跪在殿中,摆出一副雷打不动的坚定模样,坚决要整夜跪在此处请罪。纾甯没了耐心,便只能长长一叹:“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好驳了文迦姑娘的面子。你若是愿意跪着,那便跪吧。”说罢,便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扶着梦云的手缓缓站了起来。“我也乏了。先去睡了。”纾甯缓缓走到内殿门口,又回身看着文迦,假模假样地笑了。“文迦姑娘要跪,便跪好。还有,明日早上的请安,还请文迦姑娘准时起来,不然我见不到你,可是连个主心骨都没有了。”“这……”“怎么?文迦姑娘不愿意么?”“这,自然是愿意的。娘娘所命,奴婢怎敢不从?”唉!纾甯虽然十分解气,但假笑得自己都觉得有些累了。甫一进入内殿,素来谨慎的梦云便小声说道:“姑娘,这个文迦有问题。”“嗯嗯。”纾甯点点头:“这个文迦一上来摆上了相克的吃食,想着让我明日腹泻,见我不吃又烫伤我,想让我出丑。哼哼,这宫里当真都是些厉害角色呢!”香云听罢,甚是气愤:“姑娘,这个文迦这样猖狂不敬,就该好好发落了才是。您才刚进宫,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以后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不急,不急。”这个文迦现在可不好动,毕竟是太子的心上人。但她如果一再不安分,纾甯就只能动手了,毕竟她可不是原主那么好欺负的性格。不过,这位太子眼光实在有些不好,竟然看上了这样一个绿茶。她想到,原著里对太子的那些描述,什么面皮白净,五官俊秀,虽不算是潘安宋玉之类的惊艳美貌,却绝对是上等之姿。除了外貌的描写之外,作者对他身上的风度仪态也表示了赞誉,说他仪态翩翩,风姿迢迢,玉树琳琅,气质冷如寒冬中冽然的青松,挺拔却难以接近。纾甯在心底叹息着:这样的美人,眼神却如此不好,真是可惜了。

3

第二日,天微微亮,纾甯便不得不硬着头皮、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梦云端进来一盆水道:“奴婢伺候姑娘梳洗。”

纾甯问道:“文迦呢?”

一提到文迦,香云便甚是不屑:“姑娘还敢叫她?”

“有什么不敢的?”纾甯假笑着:“既然是殿下跟前得脸的人,我自然是要重用的。梦云,请文迦进来,伺候我梳洗盛装。”

不一会儿,纾甯便看见一个瘸着腿,却依旧强行撑着,不能正常行走,只能像是一个大猩猩般慢慢挪进来的人……

纾甯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要忍住,不能笑。

“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文迦硬撑着做出了极其标准的礼节。

“文迦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纾甯很是和气地问道,随即仿佛才发现她那张带着疲倦和愤怒的脸,做出恍然大悟状的模样。

“哎呀,都怪我,竟是忘了吩咐时间,让文迦姑娘你跪了一整夜,没有睡呢!”

文迦刚要答话,纾甯又抢先说道。

“照理说,文迦姑娘累了一夜,本不该继续劳烦你的。只是我刚入宫,许多事情都不知道,还得靠你来帮衬,所以才不得不请你过来。”

纾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庞白皙洁净,略施粉黛也是清丽美好。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没有脖子上的红肿印记。

“这脖子……”纾甯不禁蹙眉。

“娘娘,都是奴婢的不是。”文迦又开始像个复读机一样的请罪。

“行了,姑娘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只是我如今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后日后能不能好,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给诸位娘娘请安了呢!”

文迦则是回答:“那娘娘……不若奴婢派人去传话,就说娘娘不适,后日不能去请安罢?诸位娘娘都是慈心人儿,定然不会为难娘娘的。”

“是吗?”纾甯问。

“自然。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都是和蔼人,娘娘若是顶着伤痕去,岂不是也是失礼么。”

纾甯只是由着众人侍奉擦脸梳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我自然知道上头娘娘都是和善人。只是这还未到后日,安知不能好不好,再者要我做出这样目无尊长的事情,也忒大胆了些!上头若是怪罪,我也不好交代啊!”

绿茶之光,一直在发着,甚至这过了一夜之后,文迦还能腆着脸来明目张胆搞自己,这可就太让人生气了。

“怪罪我也就罢了,可若是因着这事怪罪了殿下后宅不宁。可就不是咱们能承担的起的了。”

文迦一怔,只能再度跪下。

“呦,姑娘怎么又跪下了?教外人看了,倒显得我苛待了姑娘似的。”纾甯使出无辜的目光来看着文迦,示意梦云将文迦扶起来。

“我看文迦姑娘今日这个样子,侍奉我梳妆倒是不大有力气了。也罢,去歇着罢,一会子五位娘子来请安,姑娘可得在一旁呢!别晚了。”说罢,纾甯也不管文迦是何神情回应就示意力气极大的香云把文迦给架出去了。

之后主仆三人便是犯了难,梦云很是忧愁地说:“姑娘,这……你脖子上那么大红一片,这……待会子见众人,岂不是会教人拿捏啊!”

“拿粉膏来遮住就是。”纾甯无奈地道:“还有,一会子不是高领衫穿在里头么?好歹还能遮住。”

“可这烫的实在太严重了,遮不住啊!”梦云拿出粉膏来犯了难,“这……这能遮住什么啊?”

“连个遮瑕都没有?”纾甯困劲儿上来了,很没有耐心地回答。

“这……何谓遮瑕?”梦云与香云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妆娘难为无瑕之妆……

悲惨值瞬间增加了。

最终纾甯只能无奈地道:“罢了罢了,就尽量遮住便是,遮不住的我再想办法罢。”

纾甯打量着妆台上的一众化妆品,好像都不怎么能用的样子。

直到梦云给自己唇上涂上口脂,她这才灵机一动。

她立即打断梦云,自己则是拿起小细毛刷沾上点面靥的胭脂,脑子飞速转了一圈,便是三下五除二画出一个莲花纹样的花钿。

这般再细细看去,本就用粉膏遮了一层的红肿处本就不那么明显了,如今用花钿一遮,倒是更加看不出来了。

待会子换上高领衫子,倒也依旧完美。

随后,等到纾甯换上一身大红色云凤圆领袍吉服后缓缓从寝殿走到前殿去召见众人时,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尤其是那文迦。

“娘娘……”文迦像是痴呆一般地道。

“姑娘觉得我这妆,可好看?”

“当……当然好看。”

纾甯点点头,只是面部表情管理的很好,让人看不出这位太子妃的真正神色,“自然,还是文迦的好主意,帮了我好大的忙。”

旋即纾甯便是面色一低,只吩咐香云道:“赏。”

文迦的面色登时很是复杂,畏惧中带着一点的怨怼。

“娘娘,五位娘子皆在外头候着,等着来给娘娘请安。”

纾甯缓缓点头:“宣。”

对于自己的丈夫还没有成婚就有五个妾室这件事情,纾甯表现的很是平常,毕竟就算不是皇家,寻常百姓家里也总会有几个暖床的丫鬟。

况且祖制,皇室男子成婚之前,须得有年纪合适相貌姣好的宫女教习“人事”,规矩所在,并无什么不妥。

“请诸位娘子进。”随着梦云话语落下,便进来五位金装丽饰的美人儿,或清雅秀丽、或明艳端华,自然都显现出天家之妾的尊贵不同来。

“妾等给太子妃殿下请安,太子妃娘娘万福金安,千岁长乐。”众人分列两队对着纾甯行了四拜之礼。

纾甯很是标准地微笑着:“诸位姐姐都起来罢。”

4

对于五位娘子,纾甯当然早就做好了功课,旁的倒也罢了,就是这其中的周婧柔,乃是太后周眉的远房侄孙女,自然不能小觑。

只见左边为首的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子最先起身,穿着打扮甚是华丽,一件桃红织金妆花云缎花鸟纹的交领衫,一件织金淡蓝狮子绣球马面裙,颇有气场。

“昨日跪迎太子妃娘娘,妾们便见太子妃娘娘气质不俗,今日离得近了看,果真如此。”话却是从右边为首的另一位女子口中说出。

按着排位,纾甯隐隐猜到了这位当是娘子邵惜音,这位其实与剩下三位一般都是宫女出身,宫中又无靠山,故此排在周娘子之后。

“姐姐们坐罢。”纾甯眼皮一抬,平和地道。

“谢娘娘。”

周娘子自然是第一个坐定的,这时她才带着一股傲气缓缓对着邵娘子道:“能当上太子妃娘娘,自然是气质不俗,你说这话,不是废话么?”

“这……”邵娘子立马尴尬,只是畏惧地望着纾甯。

纾甯看着底下的几位娘子,各自美丽,却又各有千秋。周氏端贵傲气、邵氏恭敬圆滑、柳氏清冷无言、孟氏端庄娴静、项氏胆小安分,大概一个宫斗剧的基本配置就凑齐了。

未等纾甯发言,周氏则是又抬眼开口。只见周氏轻轻扶着鬓边的花丝鸾鸟嵌红石榴步摇,一双剪水秋瞳漫开风情熠熠,“邵妹妹想要讨好娘娘,最好还是说些有新意的罢。”

说完周氏则是立马转头看着纾甯:“娘娘别吃心。娘娘娴雅贵重,又国色天香,可不单单就只气质不俗。妾们都敬重的很呢!”

一个无名无份的太子侍妾都敢这般嚣张跋扈,东宫的战场,还真是不容小觑。

笑话,自己前世虽然只是个苦逼妆娘,可也绝对不会让人如此欺负!

再者,原著中可没写这五位娘子到底是什么命运,换句话说,太子根本不怎么在乎这五位娘子。只要不有碍于剧情大方向的事情,纾甯是不介意自己创造支线剧情的。

不过眼下,就和文迦一样,还不是时候。更何况还是太后的远房侄孙女,自己自然更是动不得。

不过周娘子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嚣张,殿中在场众人听了无一不是瞠目结舌,便是连着文迦侍立在一侧面色都不觉变了茄子色。

众人敛声屏气,皆是等着太子妃如何发作。

纾甯忍着怒火,缓缓拿起手边的茶盏,浅浅喝了一口,温润的茶水使得喉咙滋润舒爽,她这才对着周娘子道:“周姐姐真会开玩笑呢!想来殿下有姐姐侍奉在侧常常顽笑,定能解闷展颜。”

说罢她又看着梦云:“梦云,茶凉了,快去换些来。”

梦云会意,对着纾甯道:“娘娘,非是奴婢懒怠,乃是奴婢想着按着规矩诸位娘子该给娘娘奉茶,这才没想着添茶水的。”

纾甯平和地看着底下的周娘子,心中倒也舒缓了一点,太后亲戚又怎样?还不是要跪在自己面前奉茶。

“辛苦姐姐了,既然是姐姐为尊,便只能有劳姐姐了。”

周氏面色登时凝滞,然而却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应着:“请娘娘稍候。”

纾甯端坐于上,亲眼看着周氏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奉上热茶,伸出手接住那一刻,却忽地心中一动,虚接着茶叶,那周氏缩手缩的极快,纾甯自然接不住。

滚烫的茶水登时倾洒在周氏手中衣上,周氏不禁大叫起来。

纾甯连忙以手掩唇,做惊叹状:“姐姐,没事罢。”

周氏就算是有事也不能说,更何况到底是她自己心急收手的过错,若真是计较起来,她怕也占不到上风。

“妾无事。”周氏忙地磕头:“都是妾不谨慎,险些烫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纾甯假装很是和气地连连说没事,还道:“就是可惜了姐姐的衣衫,看着像是新制的样式。不若这样,香云,去拿一匹妆花织金福寿百蝶的缎子来,给周姐姐补件新衣衫。”

本朝布料中以缎为最尊贵,又以织金妆花的工艺更加富贵连城之气。自己这个太子妃不但不计较周氏奉茶的过失,还给了周氏远超出该有份例之外的缎子,谁人不得道太子妃一声大方温柔?

“姐姐快起来,地上这般凉。姐姐好颜色若有损坏,我看着都心疼。”纾甯示意梦云将周氏给扶起来,自然也不去理会周氏面上颜色。

周氏敬茶的乌龙闹这么一出,纾甯自然有理由能免去后面的敬茶,只吩咐将一众赏赐赐下去也就算是完事。

“娘娘,宫中一众奴婢也已然守在门外,等着给娘娘请安行礼。”门外奴婢又禀报道。

周氏方才得了好大的没脸,又见有奴婢来自然不愿意教旁人看到她一副落汤鸡的样子,便起身想要告辞。

纾甯还不至于揪着周氏不放,便点点头放周氏走了,却是对着剩下的三位娘子道:“姐姐们可好再坐片刻?姐姐们比我在清宁宫时日久,这许多人,我还不认识呢!姐姐们在,也好帮我认认人。”

话虽是对着四个人说的,纾甯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周氏对面的邵氏身上。

邵氏忙地恭敬应了下来,其他三位娘子亦是跟着点头。

方才时间仓促,未有来得及敲打文迦,如今自然是到了时间了。

纾甯看着乌压压一群人进来,由着他们给自己行了四拜大礼,这才回身看着文迦道:“方才说要赏赐文迦,这会子众人皆在,香云梦云,去把赏赐大家伙儿的礼物都拿出来罢。”

文迦垂手而立,心却是止不住地颤抖,方才太子妃不动声色地便给了周娘子好大的没脸,那可是太后的亲戚,那自己还指不定要怎样被对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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