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谍战剧多以男性作为叙事视角,以此来形塑这一类型剧硬朗、血性的基调。近期播出的《胭脂》则打破了这一常规构造,用女性视角书写出一段新的谍海传奇。
《胭脂》的叙事框架倒算不上跳脱出谍战剧的常规思路,都是在复杂社会背景下用一个平凡人的成长牵动一段“暗战”历史的浮沉。只不过,《胭脂》中的“平凡人”不再是草莽英雄,而是位活泼可人的少女。该剧讲述了在抗战时期的上海,天赋异禀的蓝胭脂误打误撞结识了三重间谍周宇浩,意外卷入一场场阴谋暗战的故事。剧中,蓝胭脂与周宇浩从敌人关系逐渐变成欢喜冤家,最终一同参与抗战维护国家大义。可以说,《胭脂》在严肃的叙事内核和流行元素的包装下塑造了一位女特工的蜕变史,从稚气的进步青年到锐气的女性英雄,《胭脂》一改传统谍战戏的质地:有游戏任务式的设计,有推理探案的烧脑,也不忘融入青春偶像的时尚感,并基于女性视角打开此类剧集的新局面。
剧中的蓝胭脂本是留洋归来的富家千金,意外获得了一份日*谍报。为自证清白潜入好友冯曼娜家,用敏锐的洞察力刺探出曼娜父亲*官外表下“汉奸”的秘密身份。这一事件成为全剧的前置设定,之后的叙事便在胭脂的特工式成长及与曼娜从闺蜜情深到反目成敌的情感变化中推进。无论是胭脂亦或曼娜,剧中主体女性形象的书写都呈现出更为多元与开放的取向,为受众市场带来一次视觉和审美层面上的革新。
传统视野中的谍战剧,女特工的形象多带有“陪衬”性质:要么是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要么是乏于主见的“花瓶摆设”,这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剧中的女主“缺位”。《胭脂》的突破也在这里,至少从剧中显见之处看来,女性的自主性得到了进一步关照。主角胭脂表面冲动而*马,实际是“独善其身、兼爱天下”的热血少女。一句“战争的命运就掌握在我手里”统领全剧,将个体命运和时代脉搏牢牢绑定在一起,这也确立了她的主体地位。剧中胭脂的形象代表了荧屏女性意识的一种前进,独立果敢且不畏强权。相比之下,曼娜的形象则更显日常化。在这一悲剧性人物身上,我们能看到柔中有刚的血性,也能看到无处安放的偏执。复仇心切的她遭日*利用一度陷入泥淖之中。当然,她的心路转变也是更具复杂性的,即便作为反派存在其中,她也算是人性丰满的一位反派,观众能够对此充分移情。
总体上,这部谍战剧中不再“附庸”的女性角色塑造,至少呈现出某种进步:女性不仅能成为这类剧集的主视觉形象,更能成为荧屏男性成长的引领者。《胭脂》透过寓于“脂粉”背后的重重杀机,开启了谍战叙事的一扇新大门。纵观中国电视荧屏的女性变迁,从过去刻板、扁平的单一审美诉求,到现今丰富、立体的人格审视,潜藏在电视中的女性*治得到进一步凸显,这映射出的或许是作用在现实社会层面上更为深远的文化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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