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君说:
晚上好,亲爱的朋友。今天给大家解读一本书——《羊脂球》。
有这么一个故事:一艘在海上航行的船不幸遭遇到风浪,船上唯一的幸存者被冲到荒岛上,他每天祈祷有人可以来救他,但结果事与愿违。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开始给自己搭建一个可以避风的房子。
没想到刚搭建好的房子,却很快被一场大火化为灰烬,接连两次的不幸让他感到绝望。出人意料的是,大火烧毁房屋的浓烟,引来的一艘大船带他走出了荒岛。
很明显,我们的一生,也会经历各种考验,从而在考验中找寻出路。
而在18世纪末,法兰西大地上掀起一场革命大风暴,在漫长的岁月里,法兰西出现了包括卢梭、司汤达、巴尔扎克、福楼拜在内的一批优秀作家。
这些作家用自己的作品维护正义,保护弱小。作家们的这些举动,为当时的法兰西奠定了优良的文学传统。
莫泊桑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成长了起来,并成为法国文学史上作品最多、成就最高的作家。其中《羊脂球》,是莫泊桑最著名的短篇小说集。书中的每一个主人公,都是作者精心挑选出来的,通过这些人物,我们可以窥见普法战争时期,法国的社会风貌。
在这本小说集中,除了《羊脂球》,还有为我们所熟知的名篇《项链》、《我的于勒叔叔》等作品,通过书中的人物,我们可以看到小人物的无奈,以及他们面临的各种考验,进而开始明白,生活的真谛。
01只有在生死面前,才能看清人性
作家霍桑曾说:
人的本性中决无行善或作恶的所谓坚定不移的决心,除非在断头台上。”
这告诉我们,人只有在面临生死考验时,才能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本性。因此,很多讲述人性的纪录片,会选择把主人公丢进极端环境下。
比如,纪录片《生门》,就记录了一个处于极端情况下的母亲。这位33岁的母亲,因为被诊断出凶险性前置胎盘,孩子降生后,她面临大出血,以至于心脏连续两次停止跳动。
医生为了救她,摘除了她的子宫,虽然她不愿意失去第二次做母亲的机会,但当她听说孩子一切都好时,还是开心地抹着眼泪,觉得一切值得。
实际上,医院本身就是一个很考验人性的地方,医生和患者的每一个决定,几乎都事关生死。通过医生和患者的选择,我们可以看到潜藏在他们身上的一个真实面。
而莫泊桑的《羊脂球》,也在试图探讨人性。
随着普法战争的结束,战败国法国的人民生活遭到重创。为了挽回损失,当地大商人计划重新经商,于是凭借自身势力,弄到一张离境许可证。凭借这一证件,不同身份的十个人,坐上同一辆马车寻找新机会。
马车上有三对夫妻,这三对夫妻战前收入丰厚、生活安定且有权有势。三对夫妻的丈夫,一位是靠着把劣质酒以低价,批发给乡下来的零售商发财的大商人,一位是拥有三家棉纺厂,且是省议会议员的大企业家;一位是拥有当时诺曼底省最古老最高贵姓氏的绅士。
除开这三对夫妻,马车上还有两位修女、一位民主*人、一位叫羊脂球的妓女。尽管他们互不认识,但在选择座位时,三对夫妻中的妻子自然坐到了一起,她们觉得彼此身份更加匹配。而她们所聊的话题,当然也就离不开象征着贵妇人身份的珠宝首饰。
直到这些人行了一段路,大家都觉得饥饿难耐时,同一马车的人,似乎才拥有一个彼此平等的身份。
因为马车上,除了羊脂球,其他人都未带餐盒。大家饥肠辘辘难以忍受,但又不想主动向羊脂球求助,还是羊脂球把食物分给大家,他们才对她表现得亲近起来。
羊脂球的食物很快被大家瓜分,他们酒足饭饱之后的一段时间,行程十分顺利。离境许可证让他们的马车畅通无阻。却没想到,当他们路过一家旅店,中途却被敌*扣留。
而予以放行的唯一条件,是要羊脂球陪伴*官一晚,羊脂球不同意。而当马车上的其他人知道羊脂球被胁迫时,一开始表现得愤愤不平,但未过多久,他们却为了自己可以离开,使出浑身解数,花言巧语让羊脂球做出牺牲。
最终,*官和这群人的目的都达到了,只不过马车顺利出行后,大商人、大企业主和贵族绅士及他们的夫人们,却开始鄙视羊脂球。不仅如此,当这一次轮到羊脂球没有食物时,车上的其他九个人,没有一人愿意分给她一点食物。
经历了这一切的羊脂球,最终在革命歌曲《马赛曲》的歌声中,哭了起来。
羊脂球的遭遇,让我们看到了潜藏在不同人身上的真实人性。在和平年代,表现出优雅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只有当人的切身利益受到威胁时,我们才可以从人的选择中,看清潜藏在人内心中的真实面。
其实,越是在生死面前,人的内心越难以掩饰。而他们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他们对生活的最真实选择。
02经历富贵贫穷的落差,才能明白爱的分量
如果说生死能让人看清人性,那贫穷则能让人看清爱的分量。
在大多人的心里,“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几个字,是一切失败婚姻的罪魁祸首。因此,为了过得更加幸福,大多人选择夜以继日工作,只为多点存款。
事实上,金钱不是衡量爱的唯一标准。在李碧华的《胭脂扣》里,有这样一段有意思的描述,世人问头牌阿姑和纨绔情郎十二少,既然情深至此,为何不肯私奔:“二人难道不肯挨穷?不是不肯,是不敢。三人默然,多么一阵见血,挨穷不难,只要肯。但你敢不敢?二人形容枯槁,三餐不继,相对泣血,终于贫贱夫妻百事哀,脾气日坏,身体日差,变成怨偶。一点点意见闹得鸡犬不宁,各以*辣言语去伤害对方的自尊。于是大家在后悔:我为什么为你而放弃锦衣玉食娇妻爱子?我又为什么为你而虚耗芳华谢绝一切恩客?”
这其实是告诉我们,金钱并不能化解婚姻关系里的一地鸡毛。
不仅仅在爱情中,金钱其实也不是衡量亲情的唯一标准。在《羊脂球》这本书的另一短篇《我的于勒叔叔》中,讲了一个叫约瑟夫的年轻人,他的家境并不富裕,但每一次面对乞讨的流浪汉,他都会给出五个法郎的硬币。
约瑟夫的举动,让他的同伴十分震惊。原来,这和约瑟夫父亲的弟弟于勒有关。
约瑟夫的叔叔于勒,在家乡把自己所得的那份遗产挥霍得一文不剩后,被送上一艘开往美洲的商船。到达目的地后不久,于勒反思了自己过去的种种行为,写了一封信回家,希望弥补自己的过错。
于勒向哥哥一家许诺,说他一定好好赚钱,等他发了财,就会带领全家人过上好日子,以此来改变他们一家人的穷酸现状。
尽管他每次都失望而归,但这也丝毫不影响这家人把过上好日子的希望,寄托在于勒身上。甚至,因为看了这封信,当时本犹豫不决的当地职员也下定决心向约瑟夫的姐姐求婚,全家人决定两人婚宴结束后,一起去泽西岛旅行。
他们如愿登上了去泽西岛的轮船,在轮船上目睹了有钱人吃牡蛎的优雅姿态。先是一位老水手用刀一下子把牡蛎壳撬开,把牡蛎交给先生;然后先生把牡蛎给到他们的太太手中;最后太太嘴巴前倾,垫着方巾以免弄脏衣衫,才算完成了享用牡蛎的仪式。
约瑟夫的父亲看到这一幕,也想奢侈奢侈,决定请自家人吃牡蛎。
约瑟夫的母亲,怕浪费钱,还在犹豫,约瑟夫的姐姐和姐夫就被父亲带去吃了。不过很快,约瑟夫的父亲就像受到了惊吓般表现得十分紧张。原来,是父亲发现那个卖牡蛎的老水手,和他的弟弟于勒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父亲并不确定,即便约瑟夫的母亲去看了这个人,也瑟瑟发抖起来,他们也依旧不愿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他们害怕自己过上好日子的梦想落空,约瑟夫的父亲去向船长打听老水手的来历,才确信老水手正是弟弟于勒。
这家人害怕被于勒认出,再次成为全家人的累赘,于是悄悄地躲开。派了于勒从未见过的约瑟夫去付牡蛎钱。
约瑟夫的父母给了约瑟夫五个法郎的硬币,牡蛎钱是两个半法郎,约瑟夫自作主张,给了叔叔于勒半个法郎的小费,这个举动遭到了母亲的指责。而快要到泽西岛时,约瑟夫想要去找叔叔聊几句,于勒却不见踪影。
从此以后,约瑟夫再也没见过这个叔叔。他在用另一种方式思念舅舅,那就是每一次遇到流浪汉,他都会掏出五个法郎给他。
金钱决定了约瑟夫父母对于勒的态度,金钱能让人亲密无间,也能瞬间让亲人分道扬镳。殊不知爱的标准,从来不在于金钱,而在于是否被需要。
其实,除了贫穷和饥饿,世界上最大的问题是孤独和冷漠。而不被需要、没有爱和不被关心,才是最大的贫穷。
03只有经历荣耀,才能学会淡泊
在贫富落差中,我们可以知道爱的分量。而荣耀之后,我们更容易学会淡泊。
在荣耀中学会淡泊的人物,曾国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先是在十年间,从中进士到升授礼部右侍郎,后又因建立自己的湘*,平定太平*有功,成为一代重臣。这段时间,是他最为荣耀的几年,但后来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得一个被咸丰帝解除领兵权力的下场。
一开始,曾国藩的心里是愤懑不平的,但后来他学会了释然,并在日记中写下了“襟怀贵宏大,世俗之功名得失,须看得略平淡些”。
权力可以给人荣耀,所以很多人对权力着迷,事实上,精致的物品也有相似的魔力。不过尽管喜欢精致的物品,是热爱生活的表现,但凡事也应适可而止。
在莫泊桑《羊脂球》的另一短篇《项链》中,有一个小职员的妻子,时常为自己低下的社会地位感到不幸,总是幻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过上豪华优雅的生活。
因此,自身衣着的寒酸、家里座椅的磨损、住房的简陋都让她痛苦不堪。她看到自己以前的同学,都比她过得好,出于自尊心,她远离朋友,甚至远离了为数不多的社交生活。
有一天,他的丈夫带回家一个信封,是当地公共教育部部长要举行一场晚会,丈夫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名额。小职员本以为妻子会高兴,但没想到妻子看到信封,丝毫开心不起来,甚至嚎啕大哭。原来,妻子担心自己没有合适的衣服和首饰出席宴会,她担心自己会出丑。
看到妻子痛苦,小职员把自己存了很久,原本打算购买猎枪的钱,如数全部交给妻子,让妻子置办一身好点的行头。没想到,尽管妻子拿钱买到了漂亮的连衣裙,却还是难以开心起来。她觉得自己还需要佩戴贵重的首饰,才不至于太过寒酸。
小职员建议妻子佩戴假花作为装饰,但这遭到了妻子的严厉拒绝。最终,她决定去向有钱朋友借用几件首饰,她挑中了朋友的一条钻石项链。
小职员妻子如愿以偿出现在了晚会现场,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在晚会现场,她比所有人都漂亮,不仅小职员办公室的所有官员都想和她跳舞,就连部长也注意到了她。
她在奉承声中,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直到凌晨四点才离开。
没想到回去以后,她却发现自己借来的项链无翼而飞。万般无奈之下,这对夫妻不得不为了赔偿朋友,重新买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还给朋友。随着项链交到朋友手中,夫妻两人也欠下了巨债。他们花了十年的时间,才还清了这笔钱。
这十年,妻子抱着必须还清借款的信念努力赚钱,她不仅干起了自己曾经很讨厌的家务,还必须胜任更多的工作。而她的丈夫,除了上班之外,下班也需继续赚钱。
没想到最终,两人花了十年,赚得的三万六千法郎项链钱,在见到昔日朋友后,朋友却坦言,那是一条假项链,最多只值五百法郎。
小职员妻子享受了一晚的荣耀,却是以十年时间作为代价。荣耀之后,她才明白淡泊的重要性。
04懂得审视自己的生活,最值得过
尽管没有标准说哪一个生活更值得过,但时间最能告诉一个人生活的答案。那就是懂得审视自己的生活,最值得过。
苏格拉底曾说:
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
这是要我们在前行的路上,要不停地回头审视自己。
关于生活这门学问,很多人是充满疑问的。尽管知道自己过去的生活有不对头的地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对头,他们一次次告诉别人,他们一直在兢兢业业。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生活究竟是什么依旧未曾揭开谜底。
其实,生活不过是一场“探寻哪种生活最值得过”的冒险旅程罢了。然后,我们在这场冒险中,看清人性、明白爱的分量、并懂得平平淡淡才最真。